第7节(1 / 2)

……

和制作组见面后,就准备《想你的夜》的录制了。

其实作为明星,从凌晨十二点到早上八点不睡并不是什么难事,很多当红流量小生赶通告都是彻夜不眠不休,刚下这个节目就马不停蹄地赶往另外的录制现场,abo是因为考虑到组合里还有未成年的存在,会适当地排通告。说白了大多数流量明星就是公司的赚钱机器,不确定什么时候会停止运作,因为谁都不知道每一个偶像可以火多久,只能在他们最红的时候尽可能地榨取他们的价值。

节目组确认了嘉宾携带的物品:袁望野带了宠物蛇黑泡,姜北城带了两盒扑克牌和一堆白条,沈夏年带了健身哑铃,钟子迁带了个魔方,陈最带了五张面膜,然后他们就被关进去了。

“兄弟们,精致生活,长夜漫漫,先来敷张面膜补补水。”

陈最刚坐下没多久就开始发面膜,这是陈最的个人资源,一个面膜代言,问过节目组可以这样植入广告。五个人都把面膜给贴上了,一敷上就不想说话了,五个人围成一圈坐在地上,面无表情,如同五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确认过眼神,姜北城掏出扑克牌,背面朝上打乱了,一人摸一张去,姜北城用手指比划三二一,大家同时亮牌,陈最的牌点数最大,k,姜北城的点数最小才3,于是姜北城把手掌伸到陈最面前,陈最“啪”地打了一下他的手心,听上去响亮,其实不痛。

然后再抓,第二次还是陈最点数最大,点数最小的人变成了钟子迁,陈最没忍住,噗了声笑,赶紧捋平嘴边皱起的面膜,把钟子迁的手牢牢抓着,将自己手掌放在唇边呵了一口气,突然面露凶光,其他三人都于心不忍地扭过头闭上眼,一声清脆得骇人的“啪”声过后,钟子迁毫无反应,掌心瞬间通红,陈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疼得甩了甩手,钟子迁指了指陈最,用拇指在脖子上凌空划了一道,意思大概是要抓陈最去杀头,陈最赶紧双手合十求饶,钟子迁是个没有感情的杀手,所以无动于衷。

第三局沈夏年的牌最大,袁望野的最小,沈夏年战战兢兢地握住袁望野的手,一直缠在袁望野手臂上的黑泡,立刻警惕地直起身,嘶嘶地吐了几下蛇芯,对沈夏年摆出戒备的姿势,于是袁望野先起身把黑泡放回窝里又主动把手交给沈夏年。

这一掌下去袁望野不会死,沈夏年会死,野菜肯定要把沈夏年骂得名字倒过来写。没办法,沈夏年只好轻轻地拍了一下意思意思。袁望野灵动的桃花眼一直停留在沈夏年的脸上没离开,然而光从表情又读不出他在想什么,于是袁望野把脑袋埋进膝盖间不说话了。

马上又开始了第四局,风水轮流转,这回竟然钟子迁牌面最大,陈最牌面最小,钟子迁向陈最勾勾手指,陈最拼命摇头,于是钟子迁摊开手,优雅地伸到陈最的面前,这个姿势像是王子邀请公主跳舞,陈最被这个覆着面膜的王子蛊惑了,郑重地伸出手,放在钟子迁宽大的掌心里,钟子迁万年面瘫脸,难得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抓着陈最细嫩的手掌朝上一翻,一个起手就往陈最的手心狠狠拍下,吓得陈最撕掉面膜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未如期而至,钟子迁也把面膜给撕了,揉成一团,放在陈最的掌心里:

“罚你去丢面膜。”

“啊?哦,哦……”

陈最看看掌心里湿湿凉凉的面膜纸,又看看钟子迁,便起身去丢面膜,钟子迁爬开去沙发上坐,抓过魔方开始转:

“你们先玩吧,我等最最。”

既然三个人,当然是欢乐斗地主了,镜头前又不能光明正大地赌钱,姜北城早有准备,输的人剩几张牌,脸上就被贴几张白条。沈夏年信心满满,他搬砖的空闲时间就和工地上的工友玩牌,人称工地周润发;姜北城豪门出身,浪的时候赌场没少去;只有我们祖国未来的花朵袁望野,五讲四美的好少年,好一朵纯洁的小白花,玩牌还是师从姜北城,当然,姜北城不能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肯定得留一手。

为了营造欢乐的氛围,沈夏年还打开音乐app,把《欢乐斗地主》的背景音乐设置单曲循环。

一轮下来,袁望野被贴成了鲁迅;第二轮轮下来,袁望野被贴成了圣诞老人;第三轮下来,袁望野被贴成了一头炸毛的小狮子;第四轮——

“啧,我怎么感觉你们俩合起伙来坑我?”

袁望野从牌后面露出两只警惕的黑眼睛,在沈夏年和姜北城的脸上来回巡逻,他们脸上也被贴了条,但搞笑还是袁望野搞笑啊,再贴下去都要成野人了。

“哪有啊,大家都是凭实力说话,哦呵呵……”沈夏年把牌捋成扇状,捂嘴娇笑。

“小野啊小野,”姜北城安慰地拍拍袁望野的肩膀,“你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袁望野不乐意了,他一把扯掉脸上的纸条,蹭到沈夏年和姜北城面前,语带撒娇,“北城哥,年哥,我们来玩抓乌龟吧,输的人脱一件衣服怎么样?”袁望野勾了一下沈夏年的耳环,“首饰也算一件,来嘛。”

“小年玩我就玩。”

沈夏年看了眼摄像头,又偷瞄了一下姜北城和袁望野身上的配饰,这下走妖艳贱货人设的好处就出来了,他身上的配饰比衣服还多,不虚。

“来,玩,最后脱得剩裤衩的人去摄像机前跳舞。”

姜北城一瞬地瞳孔地震,显然没想到沈夏年会如此提议。

“好啊,”袁望野挑眉,露出一个邪笑,把手里的牌洗得刷刷响,“来吧。”

第8章 《想你的夜》录制(下)

“对尖。”

“对三。”

“双皮蛋。”

“没有,”沈夏年神情严肃地闭上眼,“过。”

凌晨两点,这场旷世之战仍在上演。

背景音是钟子迁和陈最正在情歌金曲对唱,这个房间还配有卡拉ok和摇头灯,调成歌舞厅模式后,摇头灯激情又放纵地闪耀着花花绿绿的光,整个现场俨然ktv包厢聚众赌博现场。

“对七,”袁望野潇洒地地把扑克牌从指间一弹,“我没牌了。”

“双k,我牌也完了。”

“……”沈夏年紧紧攥着手心里最后一张牌,发出痛苦的哀嚎,“啊啊啊怎么又是我?!”

“运气不好呗,”袁望野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脱吧年哥,没事,又不是只剩条裤衩子了。”

袁望野只摘了两条手链、一枚戒指和一件外套,姜北城摘了一对耳钉、一条项链一条手链和一件外套,沈夏年摘了……太多了数不过来,反正沈夏年就剩条破洞牛仔裤和里面的裤衩子,急得汗都冒出来了,他甚至连橡皮筋都摘了,仍然抵挡不住他泥石流滑坡式的惨败,沈夏年趴在地上,抬起一双盈盈凤眸,我见犹怜:

“我怎么感觉你们俩合起伙来坑我?”

“这个真没有,”姜北城苦笑道,“这种纯粹靠运气的游戏,小野运气很好的,这么多年来我没见过谁能拼运气拼得过他。”

沈夏年感到一阵窒息:

“是谁,是谁扼住了我的喉咙?”

“是命运,”袁望野哗哗地洗着牌,“来吧,你不是还剩根皮带吗?”

“……”

沈夏年后悔得肠子都要打成中国结,只能强颜欢笑地抽出皮带,赶紧把牛仔裤往上提了提:

“我、去上个厕所再回来。”

“别走,”袁望野下意识拉住沈夏年的裤子,“差不多要决出胜负了——”

由于沈夏年的腰细胯窄,所以他穿牛仔裤都要绑皮带,不然裤头有些宽松,稍微大力一扯可能会掉,可正常人谁会去扯别人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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