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花来啦?”
“哎呀妈,你就别这样喊我了……”
沈夏年对这个称呼从最开始的鸡皮疙瘩,到现在心如止水,只要有上访谈节目,就必定要他和祁杰两个人现场即兴一段,毫无灵魂的套路营业,粉丝们看不出来,个个喊着好甜好甜没眼看。
“有去看夏时吗?他给我拍了学校的宿舍和食堂,看上去还不错,就是不知道这孩子会不会舍不得花钱啊……”
“没事的妈,我给夏时的那张卡上有五十万,你不放心,我明天去看看夏时,你别操心啦,”沈夏年搂着韩珍珍撒娇,“小桃花要哭了呜呜呜……要妈妈哄!”
“你这孩子怎么变得这么黏人了?”
“嘻嘻,被宠坏了吧。”沈夏年甜甜一笑。
“谁宠你呀?”对于孩子恋情敏感是母亲的天性,韩珍珍闻到了一丝猫腻。
“我宠我自己呀。”
沈夏年迫不得已说了违心话,他不知道韩珍珍能不能接受自己儿子和男人谈恋爱,沈夏时肯定也不会说这事,万一刺激到韩珍珍,出了什么意外,沈夏年绝对会愧疚到自闭。
回宿舍时客厅里没人,沈夏年记得好像大家都出去上通告了,袁望野倒是闲着,说来袁望野呢……忽然沈夏年被人从后面抱了个满怀,整个人都被罩在一个炙热的怀抱里,带着一股淡淡的汗味,直蹿进他的鼻腔里,令沈夏年不由自主地呼吸急促起来,伴随着他心跳频率升高,探进他衣服里的灵巧手指也沿着腹部线条向上攀爬。
“年哥我好想你……”袁望野刚运动完,浑身都汗津津热烘烘的,简直要把沈夏年给烤化了,“老婆快让我亲亲,憋死我了。”
沈夏年听话地转过身,和袁望野面对面拥抱,两个人的舌头缠在一起,人也要缠到一起了,袁望野忽然喊停,吭哧吭哧像只蓄势待发的小豹子:
“我去洗个澡!五分钟!”
“一起。”
沈夏年舔舔被吻得红肿发亮的嘴唇,向袁望野扬起一个引诱意味十足的笑。
于是这个澡硬生生是洗了两小时。
“年哥,”袁望野亲着沈夏年湿漉漉的发顶,手从沈夏年的腰间穿过,紧紧环住他,“你喜欢演戏吗?”
“啊?还好吧,毕竟不是专业的……”
沈夏年和袁望野的腿绞在一起,浴缸不够大,他们每次泡澡都是肉贴肉。
“你当偶像也不是专业的啊。”
“好歹也是认真接受训练过吧,”沈夏年察觉到袁望野有话要说,“怎么了?你也想来跟我演啊?”沈夏年转过头,笑着捏捏袁望野英挺的鼻梁,“那我们就是夫夫档了。”
“你想过转型吗?”袁望野眼神湿湿的,刘海塌下后让他看上去幼齿了许多,“比起需要唱跳消耗大量体力的偶像,演员这个职业对你而言,应该会更加轻松吧?”
沈夏年此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被袁望野这么一提,他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第61章 常规操作
“当个好演员也很不容易啊,不比当偶像轻松吧, 我没想过转型这个问题……”
沈夏年抓抓湿淋淋的头发, 他刚做完, 无论是身体还是脑子都不想运转,他懒在袁望野的怀里, 生出一阵倦怠的睡意, 他慢慢地下滑,最后半张脸浸入水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袁望野看他快睡着了,就把他捞起来, 拽过浴巾披在沈夏年的头上,沈夏年抬起朦朦胧胧的睡眼,从浴巾里看他, 像是被罩在洁白的头纱下的新娘。
这个认知让袁望野心里甜滋滋的,他边给沈夏年擦头发边用鼻尖去蹭他的脸:
“那就不想,我给你吹头发, 吹完一起睡觉。”
“我先帮你吹, 你头发短。”
两人穿好衣服, 沈夏年把吹风机插在床头, 拍拍膝盖, 示意袁望野坐过来。袁望野像只黏人的小柴犬, 蹭过来把脑袋搭在沈夏年的大腿上, 发梢滴下的水珠坠在沈夏年赤裸的腿部皮肤上, 泛起一阵淡淡的凉意。
“别坐地上,”沈夏年轻轻推了袁望野一把,“地上凉,小心感冒。”
“不会。”
袁望野头发短,很快就吹干了,然后他坐上床,把沈夏年兜在怀里,把那一头虬结在一起的湿漉长发吹得凌空乱飞。袁望野这辈子就没干过什么伺候人的事,每次为沈夏年吹头发都是被一头秀发啪啪打脸,可他还是乐此不疲,有时候吹着吹着,还埋进沈夏年的发间深深吸一口:啊,好香,这男人的味道竟然如此该死的甜美……
沈夏年明明坐在浴缸里都快睡着了,此刻却又慢慢精神起来,想还是要想的,沈夏年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能够走到哪里。这个圈子来来去去换了一批又一批的人,五月还是全网流量第一的杜弘一跑路,五个月后娱乐圈内完全查无此人。
一次演戏,可以算是尝鲜,他的戏份不重,有金牌编剧的人设加持,还有影帝的悉心指导,因此还算轻松就获得了成功。也许沈夏年在表演方面确实有天赋,可如果真的要转型走演员这条路,他得推翻在当偶像时学习的东西,从零开始接受表演培训。
演员当然也不轻松啊……每天早早地上工,大热天还要戴假发套穿厚重的衣服拍戏,如果演不好就一遍遍地重来,沈夏年不可能次次都好运,遇到梅二度和祁杰这样的贵人,并不说演员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走不走得到都是个问题。
“小野?”
沈夏年用微弱的气声叫袁望野,袁望野面对着他,呼吸均匀地睡着了,沈夏年忍不住偷笑起来:看来耕地的小牛犊还是知道累的。从窗帘外流落进来的月光安静地落在袁望野的睫毛上,难得缺乏浪漫细胞的沈夏年,会因为袁望野沾染莹白月色的睫毛而感到一种充满诗意的浪漫,他游进袁望野的怀里,手臂绕住了袁望野的腰,小声地自说自话起来:
“其实我真的很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不一定能坚持到现在,我是真的有生出过自暴自弃的念头,想着‘身体坏了也无所谓,没钱还不如死了算了’,那段时间我真的特别痛苦,谢谢你拉了我一把,谢谢你愿意把未来许诺给我,”沈夏年手臂不由自主地收紧,缺乏安全感的他自从和袁望野一起睡时,总会钻进袁望野的怀里,“所以我想要一个有你在身边的未来,无论去哪里,我都跟你去。”
“好呀,”袁望野眼睛都没睁开,却能准确无误地摸到沈夏年的脑袋,把手指穿入他柔顺的长发中,轻轻地揉着,“现在先跟我去梦里好不好?”
“……你是没睡还是被我吵醒了?”沈夏年有点内疚,他趴在人家耳边叽叽歪歪说了这么多,像只蚊子似的,烦都被烦醒了。
“睡一觉起来了,看你还不睡。”
“你倒是能睡,”沈夏年扯了扯袁望野的脸,“小猪头。”
“哎呀你睡不睡啊,”水一样的月色落进袁望野灵动的桃花眸里,他看上去很是精神,像只蠢蠢欲动的小柴犬,随时要扑上来舔沈夏年一脸口水,他的手又不安分地沿着沈夏年的脊骨向尾椎间的缝隙探去,“不睡小猪头要继续拱白菜了。”
“睡睡睡,”沈夏年赶紧拍掉袁望野不安分的“小猪蹄子”,抖了一下被子翻过身,还不忘安全意识,死死捂住屁股,谨防后门失守,“白菜要被拱烂了。”
袁望野黏上来抱住沈夏年,自从他们有了肌肤之亲后,袁望野像个皮肤饥渴症末期患者,恨不得把沈夏年全身上下都摸个遍。只要沈夏年身上没被布料遮盖到的地方,就逃不过袁望野的“魔爪”,就算藏在布料下,他弹钢琴的手指也能灵活敏捷地偷得一抹春色。
不过这个月他们见面次数确实屈指可数,沈夏年也是血气方刚有生理需求的老爷们,不能因为他的位置问题就否定他的能力!两人黏在一起,就是活生生的“姣婆遇上脂粉客”,一拍即合还不够,要多拍几下才过瘾。
“骗你的,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袁望野从后面环住沈夏年,给他当人形睡袋,拨开沈夏年的头发在他耳边炸低音炮,“我超开心的,果然我偶像说得对,爱你的事情说了千遍有回音。”
“你有说爱我千遍吗?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