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琴给徐宇立找了些常家成未穿过的衣物,叁人座沙发躺下来有点短了,搬来一张椅子放脚,加上厚被枕头自成一角。家里人都睡下,他凝着两姐妹的房门有些睡不着,拿出手机查电邮,顺便整理一下待办事项,交代助理在他放假时要做的事情。
房门悄悄被推开,他以为是谁出来上厕所,没有回过身,被子却被掀起,后面挤了个人来,他翻身时那位不速之客反而惊讶:「吵醒你了?」
「还没睡。」徐宇立担心地摸摸常念的脸,回问:「怎么了?害怕吗?常子悦不是跟你一起睡吗?」他临睡前进过去,两姐妹窝着同一张床上说说笑笑,亲近仿如双生,针都插不进。
「没事。」她贴在他的胸口上:「有点想你。」
明明只是隔着一道门,离互道晚安也不过一两个小时,但她就是有些想念他的气息。
听见她无碍,他才放松表情。
「我还以为你把她也踹下床了,出来找我求救。」他开着玩笑,把她搂近了些远离边缘:「刚刚不是让我回去?现在又说想我。」
常念本来是打算出来看他一眼就走的,看到男人横硕的背影就手痒想抱,不料抱住就走不了了,轻轻亲亲他:「你怎么这么小器啊?」
「我就是小器。」他说记性不算很出眾,记仇却是一流的:「看她以后谈恋爱,我去不去搅局。」
又小器又幼稚,常念斜瞋,又说:「她还真的快谈了。好期待啊,我见过几次,小男生乾乾净净的。」
「她这样子还会有人喜欢?我看那男的是脑子乾净吧。」说着被她掐了一下腰间的肉警告:「你别这样说她。」
他訕然闭嘴,心里却不满意,衔着她的唇不放,啜得微微发肿才放开,用手指梳开她的长发:「好了,去睡吧。」
常念的手不知何事已经从他衣服下摆伸入小腹,短短的指甲在纹路上来回划动,声音轻轻软软的:「不想睡。」
徐宇立一顿,下意识望向常家夫妇的房门,在理智和情欲的交战中,理性稍稍佔上风:「等下他们出来看到。」
「看到什么啊?」她明知故问,另一隻手缓缓向下:「看到这个吗?」
被不轻不重一抓,他几乎魂飞魄散,所谓理性被扔到九霄云外,沙发太狭窄伸展不开,两人四条长腿交叠纠缠,她直接把他的衣服撩上胸口,捻着男人硬硬的乳头,听到他强忍的呻吟,伸出舌头弹了弹。
「嗯…」托起她坐在自己身上,微微仰起身直接脱了上衣,常念是愈来愈大胆了,抢先低下头,嫩唇从肩膀顺至锁骨,硬绷绷地啃不动,她把目标转移至锁骨中间的凹陷处。
她湿漉漉地舔了一下,好像用羽毛在喉底扫过,有点想咳嗽,又痒痒怪怪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常念估量他没什么反应,有点失望:「为什么我撩你不起?」
她也想像他一样,未碰到私密处就把人挑逗得醉生梦死。
徐宇立一头问号,提臀轻撞:「因为我已经起了?」
「不一样。」她的手指扫过男人的眉毛,右侧眉尾缺了一块,缝针的位置像一隻短短小小的昆虫,凹凸不平:「你亲我的时候,我好像飘着一样的,整颗心都暖的,好喜欢你抱着我。」
哦,嫌他不够飘。
他抓过她的手,在手背亲了亲:「在这里我紧张,下次飘到天花板给你看。」
把女人逗笑了,他抱着她对调位置,吻在鼻头上:「你真的想要吗?不怕?」遇到那些糟心事,她很可能对性事感到抗拒,徐宇立仔细观察她的表情,怕她有一丝强撑,但常念直勾勾地回望,勾唇轻语:「你等等。」然后从身下溜走,轻手轻脚跑回房间,不一会就拿着什么出来塞给他。
他先把安全套放在一边,把不知正体的瓶子举在眼前:「你还藏着润滑剂在这里?过期了没有?」
他们在一起两年,一次没有用过,常念再之前也单了一年,这至少是叁年前的產品。
「嗯…这个之前买来用了一次就分手了,也不好扔,有防腐剂的不怕吧?」他打开盖子闻了闻,一股香精味道,常念还补充道:「我闻过了,没什么奇怪,是草莓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