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
萍嬷嬷不愿坐以待毙,干笑一声,道:“烟姑姑,什么迎春花?兴许是你家的香秀不小心踩上去了,那也未可知呀!”
罢了,萍嬷嬷清咳一声,又自证道:“总归不是我踩的,我可从不在鞋底搞这些小姑娘的花样。”
朝烟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目光从萍嬷嬷强保冷静的面容,移到了翡翠惨白一片的小脸上。她一边看,一边向着翡翠走近了,问道:“不知翡翠姑娘的鞋底,是个什么花样,可否让我瞧一瞧?”
她走的越近,翡翠便眼神越慌乱,小脸直泛菜色。而朝她迎面走去的朝烟,却是不慌不乱,很是清定。等她走到了翡翠的身旁,脚步落地时,声音稍稍一重,翡翠便当即哆嗦了一下。
“翡翠?”朝烟催了一声,“把脚抬起来,让我看看?”
翡翠的面色惨白一片,眼光慌乱地直瞥萍嬷嬷,希望萍嬷嬷赶紧出手帮她一把。要不然,她若是当真在这里把鞋底露出来了,那岂不是当着魏王殿下的面不打自招?
可萍嬷嬷却头也不回,整个人只在装死,一声也不吭,分明是不想帮她。翡翠顿时慌了神,不知所措,张口就想招了。
“烟姑姑,这…这是萍……”
“翡翠,还不认罪!”
就在这时,萍嬷嬷大喝一声,打断了翡翠想要供出萍嬷嬷的话。
只见萍嬷嬷露出痛惜之色,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翡翠,恼怒道,“你也别遮掩了,鞋底有迎春花的宫女,我只知道你一个!你再怎么争辩,也是没用的!这就是你做的好事!”
说罢了,萍嬷嬷拿手帕按着眼角,转身对魏王跪下了,抽噎道:“殿下,翡翠做下错事,都是奴婢管教不力,还请殿下责罚!”
魏王奇道:“哦,是这丫头做的?”
萍嬷嬷点了点头,越发哽咽了:“烟姑姑一说鞋底有朵迎春花,奴婢立刻便猜到这陷害之人乃是翡翠了。这丫头心思不正,总想着魅惑主上,白日里还问过奴婢,她与烟姑姑比谁颜色更胜一分,可见是存了攀高枝的心!”
翡翠闻言,面色越是惨白如纸,腿一软,情不自禁跪倒在地。她心底满是不可置信,哆嗦道:“萍嬷嬷,嬷嬷……!你怎么能…萍嬷嬷……”
她没想到,萍嬷嬷为了自保,竟然毫不客气地就把自己推出去了。可翡翠一贯又没什么聪明主意,从来都是被萍嬷嬷指使的团团转;如今就算萍嬷嬷这样将她推出去做替罪羊,她也是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