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博一脸淡漠地牵著嘴角,握著酒杯不急不缓地走来。他看著眼前形形色色的表情,最後选在一个最熟悉的故人跟前站定。
“王老板,很久不见了。”
“是很久了,我听说你前段日子身体抱恙回美国修养去了,今天一见,发现还是跟白爷还是跟过去一样,丰神俊朗。”王邵群皮笑肉不笑地恭维一句,“我这里先敬你一杯,白爷。”
白长博微抬著眼笑了一笑,没有半点传言之中的扭曲落魄。
昨日的输家指不定就是今日的胜者,尤其白长博这类如狼似虎的人物,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会场里登时百双视线相互交错,不过片刻,便陆续有人举杯前来,面上俱是一如先前恭敬谦卑的模样,就像是白长博此人从未在他们眼前销声匿迹过。
王邵群脸色难看地站在暗处,身边的女伴拍抚著他的胸口,软声软语地说:“王老板,再怎麽著你都是下一届的会长,以後谁要在这里立足都要看你的面子──啊!”
女子的脸上顿时多了刺红的掌印,她难以置信地含泪看著跟前的汉子,却见他面色恐怖地说:“会长?滚你妈的会长!你以为他挑这时候出现是干什麽?!”
没人留意到这一角的争执,也自然不会有人注意到另一角落的男人紧瞅著前方,已经看不出伤痕的右手颤颤地握成了拳。
飞蛾扑火下部第五章
是夜,一团黑影由入门开始便紧紧交缠,还来不及转到房里,男人便将眼前这纤细的躯体压倒在桌案上。冰冷的玻璃触及皮肤的时候让身下的少年一阵娇喘,桌上的花瓶因为激烈的动作而翻倒在地上碎裂成片。
男人抬起少年的一条腿,双腿间的欲望已然蓄势待发。身下的少年咯咯地边喘边笑,不远处大楼的七彩灯光从落地窗外随著月色流泻而进,一大片辉映在少年的雪肤上。男人的动作稍稍一滞,他就著这朦朦胧胧的美景,仿佛从这幅年少的躯体身上瞧见了其他的影子──
就像这些年来的许多夜晚一样,男人没有去深究,他顺应著本能,将腿间的欲望深深埋入那能为自己带来欢愉的干涩甬道之中。然而,在紊乱的喘息之间,男人深深地弯下腰,两手环住了这微微散发著青涩之味的身躯。他探索著残存於内心深处、那早已支离破碎的回忆,扶著少年的後脑勺,一点一点地亲吻他的眼眸和脸庞,身下缓慢而有节奏地挺进抽出,然後缠绵不已地轻轻吻住那柔软的唇。
清晨。
穿著浴袍的男人习惯性地拿出手机察看,在从那十几通未接来电之中瞧见几个连串的号码之时,姚一霖的眼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诡谲神色。
尽管并未署名,但是这一列数字他早就已经烂熟於心。
“姚总,在看什麽?”一双手从後方环住男人的颈项,少年湿漉漉的黑发紧挨著男人,清秀干净的脸上带著一抹情事後的慵懒韵味。
姚一霖在少年靠近的时候边将手机转为待机,在少年眼里却别有一番掩饰的意味,他有些肆无忌惮地挑眉调笑道:“难道是你那个凶巴巴的老婆?那个老女人上次还拍了私家侦探查我,简直烦……”
姚一霖拉开少年圈住自己的两只手臂,径自走到卧房去从柜子里拿出自己搁在这儿的一套西服。
“哎,你不高兴啦?姚总、姚总……”少年从後头追上去,他瞧见男人已经套上衬衫长裤,俊美的容颜看不出半点喜怒来。少年自知自己说错了话,赶忙讨好地拉住男人的手臂,小声地说:“我知道错了,别跟我一般见识,好不好?”
少年像只猫儿般倚著男人的肩头,摇晃他的手臂,“好嘛。好不好……?”他眨眨眼,在男人耳边道:“今晚你早点过来,我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