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了电话,韩骤用支付宝给老妈转了五万块钱,发去个“带你装b,带你飞”撒钱狂奔的表情包,就拎着苹果去上班了。
他的画室离家很近,走路也就十来分钟,教室在这栋老楼的二三层,一楼还有个招待用的门市,牌面上挂着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韩骤画室”。
前台小姑娘看见他来了,眉飞色舞的打招呼:“韩校!”
“中彩票啦,大清早傻乐?”韩骤露出一个狐疑的表情。
“中了嘻嘻——五块钱。”小姑娘伸出五个手指,“诶你知道隔壁要出兑了吗?”
“知道啊怎么了?”隔壁是个礼品店,今早挂出了一张“出兑”告示,韩骤来时也看见了。
“要不你给盘下来吧,开个学龄前画班,你亲自带娃,搞不好能火。”小姑娘跟画室教色彩的女老师林林臆想了一早晨现实版“爸爸带娃记”,把一件不可能的事想得天花乱坠,看见韩骤就忍不住当面调|戏一番。
“可怕!”韩骤摇摇头,不懂现在小姑娘的脑回路,帖着边儿狂拽炫酷的上楼了。
二楼一间大教室里,学生们正一圈一圈的围着静物台画色彩。韩骤从头到尾走了一遍,有的学生看见他低声打个招呼,有的小声求指导,有的则因为戴着耳机,或者太专注了干脆没注意到他。
林林老师正在给一个学生改画,见着韩骤招了招手,没说更多。屋里除了有感冒擤鼻涕、咳嗽的声音偶尔响起,总体挺静的,月末就省考了,除了浪里白条似的在各种酒桌撒欢的韩骤,师生们的情绪都挺沉。
韩骤没有固定课时,他的时间除了教务管理,主要就是在各个教室瞎转悠,不时指点两句、帮着改改、做范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