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墅安顺着他的头发,声音轻轻低低地说:“初一谁吃外卖,叔叔给你做点吧,咱家有豆浆机。”
今墅安站在灶台前,借着豆浆机嗡嗡地声音,一边烙饼一边说:“我在国外待了很多年,最开始沉迷西餐,但久了才发现那些都是图新鲜,还是中餐最好。”
韩骤张了张嘴,有个疑问到了嘴边又咽回去。
因为昨晚的故事他好像没听全,所以不知道今墅安后来还有没有讲关于金照祥的事,他其实挺好奇今墅安这些年是怎么生活的,作为终身未婚父亲的私生子,今墅安是像狗血电视剧里那种从小躲躲藏藏,还是作为独苗被家里前后簇拥。这人的母亲又是什么情况,金照祥到底如何死而复生的?
金家的产业既然都搬到了英国,那今墅安后来为什么又生活在美国,还有听这人一直以来的说法,好像在中国也生活了许多年。
这些虽然都算不上什么重要的事,但层层疑问堵在韩骤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好奇。
不过他想了一下,还是觉得这些不愉快的过往应该留着以后慢慢聊,实在没必要破坏这独处的大好清晨。
他倒跨着坐在椅子上,胳膊搭在椅背上,下巴抵着手背说:“是吧,我就觉得中餐实在。其实最开始以为你是那种超级忙碌的精英,肯定没时间,也不会做家务,现在发现还挺家居的。”
“人不能貌相。”今墅安握着锅铲,回头笑看他:“我起初看你烟火气那么重,以为很热爱劳动,结果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韩骤低下头笑得双肩发抖,没脸没皮说:“这不正好,反正咱俩有一个人会就行呗,要不我等会儿收拾个桌?”
“你想劳动?”今墅安头也没回,直接用后背赏给他个“不信”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