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那时候她小心翼翼费尽心思往他身边凑,他看起来一脸冷漠,心里指不定多开心呢。
“你就是故意的吧?故意勾着我……你说实话,我每次去找你的时候,你是不是都在心里偷着乐?”
面对她的一连串质问,言斐仍旧笑而不语,揽着她的后腰,低头去亲她。
唇相触的刹那,她却突然往后一仰,避开了,眼中掠过一丝狡黠,敛了脸上的笑意。
“我累了,要回房休息了。”
她摆出和他以前一样的高冷表情,从秋千架上起身,准备往外走。
谁知才迈出一步,就被他握住手腕,直接拽到了怀里。
秋千架摇摇晃晃,她身形不稳,只能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揽着她,凑到她面前,低声问:“生气了?”
她抬眼瞪他:“是啊,生气了,你瞒了我这么久,还害得所有人都觉得是我死缠烂打倒追你,难道我不该生气吗?”
言斐笑了笑,低头吻住近在咫尺的两瓣红唇。
起先,动作温柔,庄以念被蛊惑了几秒,随后醒过神来,抵着他的胸膛又开始挣扎。
“你别以为我会这么快就原谅你——”
话未完,唇再次被堵住。
这一次,箍在腰间的手力度骤然加大,唇间的动作也变得剧烈起来,如狂风暴雨,攻城略地。
庄以念完全找不到呼吸和反抗的机会。
隔了许久,言斐才停下来,然而手却仍旧扣在她腰间,将她禁锢在怀中。
他吻过她面颊,贴在她耳畔,似是想起了独在异国求而不得的那些年,眸底情绪涌动:“是我对你有非分之想。”
“是我一步一步算计着,跟你重逢,阻止你联姻,让你嫁给我……”
人人都说他心机深沉,娶她不过是为了往上爬,却不知,他所求的,从来都是她。
他于年少时遇上一个小姑娘,惊鸿一瞥,从此烙在心间,再不能忘。
听着他突如其来的表白,庄以念微微一怔,不等她反应,他已经重新吻了下来……
这天晚上,庄以念被折腾了个够呛,言斐像是要将那些年隐忍的欲望一并发泄出来,逮着她不知节制地闹了一宿。
翌日醒来,庄以念没法出去见人,索性多请了几天假,在家办公。
不过,因为手链这段往事,她的心情好了许多,注意力也终于从父亲亡故的事情上转移,不再深陷于悲伤和恐惧中,渐渐恢复到之前的正常状态。
九月,庄以念以工作室的名义参加一个摄影大赛,夺得桂冠,将《yn》的知名度再次提高了一个档次,势头远压过如今已经日薄西山的《云尚》,很快跻身国内时尚刊物前几。
至于“言念”,在言斐的经营下,也蒸蒸日上,发展迅猛。
见两人事业差不多都稳定了下来,老爷子又旧事重提,催促两人赶紧要个孩子,好让他抱抱重孙。
对此,庄以念十分无语。
她不过才二十五岁,用得着这么着急吗?
可顾及到老爷子的身体,她也不好强硬地拒绝,只能敷衍地表示会把这事提上日程。
老爷子大概看出她在敷衍,念叨得越发频繁了,几乎一有机会就开始长吁短叹。
被念叨了几次之后,庄以念渐渐有些松动,工作室有林因雪帮忙打理,她确实不算太忙,这个时候要孩子,也不是不可以,而且……
她看了坐在旁边的言斐一眼。
男人眉眼清隽,一如从前。
她其实还蛮好奇,他当爸爸会是什么样子。
于是,当晚洗完澡上床躺下之后,庄以念偎着他,忽然道:“不然我们早点要个孩子吧?”
言斐愣了一下,偏头看她:“你之前不是说再等等?”
庄以念上下打量他一番,似乎已经脑补出了他当爸爸的画面,笑道:“我突然又改变主意了!”
她翻身压在他身上,唇几乎要贴到他下巴,“怎么,你不想要吗?”
言斐勾了下唇,微微向前吻住她,手探入她衣裙内,直接用实际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
……
接下来的一个月,庄以念便和言斐开始了造人计划,原先还觉得太早,有些不情愿,可一旦真开始了,反倒期盼了起来。
然而,就在庄以念兴致勃勃甚至都迫不及待跟言斐讨论孩子的名字时,远在美国的老师突然给她发了一封邀请函,邀请她参加一个摄影项目。
这个项目需要奔赴许多地方,跑下来估计得四五个月,如果去了,备孕的事情就只能推后。
项目的内容庄以念很感兴趣,但这个时候她突然说不备孕了,还要出远门,一走就是好几个月,又好像有点过分。
纠结许久,她才试探性地跟言斐提起了这事儿。
谁知,言斐却没反对,只沉吟了片刻,便语气平缓地道:“你如果很想去,那就去吧,回头安排两个助理跟着你,注意安全。”
反倒是老爷子听说之后,皱起了眉,有些不高兴,脸上仿佛明晃晃写着一行字——“到手的重孙就这么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