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合适,再也没有别的词用来形容顾春来。
肖若飞怎么能写出如此适合顾春来的角色。
天明明那么高,但白雁南被压得快喘不过气。他甩下一句“我还是要签他”,便急匆匆地离开,连告别都没留下。
肖若飞想送,但片场实在太忙,乏术,只好遣张一橙陪他们一段。
为了这场戏,剧组不开机排练了整整一天,太阳落了之后,重新布光,又从头到尾走了两遍位。确认无误之后,导演才喊“咔”,正式收工。
顾春来全然忘记自己该保持女性的习惯,双腿岔开瘫坐在地上,妆面花得一塌糊涂,色彩爬满脸,嘴里全是灰,身上全是汗,假发湿透,黏住脖子,像泡过水的小丑。
等了片刻,气喘匀,顾春来正准备起身,发现面前多了一团阴影。他抬头,见昨日病榻上的人捂了围巾帽子站在他面前,赶忙问了句:“感觉好点没?看你脸色还是有点白。”
“找到了病根,没事儿了。”肖若飞拉下围巾,露出嘴,“倒是你,快穿衣服,别冻着。”说着,他甩给顾春来一件鹅。
想到之前激情戏后遗症,顾春来不敢造次,乖乖穿衣,拉链从脚拉到头,如同穿了件行走的棉被。裹好衣服,他才问:“雁南呢?”
“他嫌白水太冷,没有芋芋波霸奶茶,就回去了。”
顾春来眉梢耷拉,快要贴到眼角:“可惜,这边虽然没芋芋波霸奶茶,可是有景城没有的东西。”
“比如这个?”
话音刚落,肖若飞就变戏法似的,变出一盒烤冷面。
前两天顾春来提了一嘴,说某天午饭节目组订了烤冷面,味道是不错,但比不上八摄影棚外刘叔家的好吃。今天收工前前,肖若飞特地准备好材料,蹬了十分钟自行车,跑到八摄影棚那边,排了20多分钟队。
能看到顾春来馋得流口水的样子,值。
肖若飞掀开盒盖,如数家珍:“刘叔家上了新的银丝面皮,里面加了两个鸡蛋,鱼松,鸡大腿肉,豆芽菜,糖醋萝卜丝,一点油辣椒,还有……”
没待肖若飞说完,顾春来吸了下口水,凑上前,捧过他手里的烤冷面,仔细端详一圈,然后咬开筷子,夹起一块,在他的注视下,递到他嘴边。
“别说了,快吃。啊,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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