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你的耳朵?”顾春来从肖若飞手臂的纠缠中抽出,拿捏他的耳廓。
肖若飞叫了句“痒”,夺回顾春来的手,握在掌心:“还有,同居那事儿。没立刻答应你。”
“你说那个啊……当时我确实不理解,”顾春来抽鼻子,“不过你大概早有计划,或者你觉得太快了。我猜的,对吗?”
“差不多。”
肖若飞跟他讲事业,讲公司的谨慎,讲艺人经纪部那边反复提点过他很多次,让他谨慎再谨慎。他想等顾春来情况稍微稳定些,再提同居。
这些,顾春来一概不知。
听罢,他轻声说:“这个,确实该告诉我。”
“知道了,你也不在意,会说,‘我不怕、我小心’,还坚持跟我同居,对不?”
被人猜中心思,顾春来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肖若飞定神,转过顾春来的头,让他看着自己。讲完一切七七八八的枝桠,他终于顺着叶子摸到树干。
“还有……我的过去。我该告诉你的。那时
候,我没读懂你的态度,还怀疑过……你对我的爱。我怕你,如果不够依赖我……很快就会走掉了。”
肖若飞一直不想承认这句话。那不是自己。他应该站在山顶站在船头,眺望远方,以世界为舞台,他运筹帷幄,无论事业还是爱情,都应该胸有成竹。
可顾春来太会故作轻松,总让肖若飞以为自己只是对方生活中的调味料,是糖,可有可无,锦上添花,即便某一天失去了也不会悲伤。而顾春来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纵容,从最初到现在似乎没变过,他早习以为常,便不觉得许许多多的言语和行为,只有用爱才能作为注脚。
“不是的,若飞,其实我……我怕一直给你添麻烦,你也会消失不见,就不敢太依赖你,甚至装大度男友,不在乎你的过去,只想向前看。”
殊不知,这样做却否定了肖若飞的一部分,甚至让对方感受不到安全感。
顾春来认真看着对方眼睛,说:“你没有对我不重要,我真的……这么多年,一直没能忘记你。”
肖若飞是水吗?不是。是不是空气?也不是。没了他自己照样活着,好好活了八年,还能呼吸,还能动,还能演戏,感染千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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