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曾出言反对!
她只是抱着孩子微微转身,而后抬步向外,一直都不曾回头再看赫连煦一眼!
即便,她不杀长公主,她的哥哥,也一定不会放过长公主!
需知,司徒家的几十条人命,不可能枉死!
但!
他们两人。
一个,是她在世上,最亲最亲的哥哥。
另外一个,是他同母同父的姐姐。
这个结,早晚都要解!
且,终究无解!
……
赫连煦答应了太后,让长公主回京一事。
不过,眼看着太后寿诞将至,他的条件是,要等着太后寿诞之后,方才会传旨,准赫连嫒回京。
得到他的应允,太后的病,立见起色!
不过是,他与端木暄的关系,再次陷入僵持之中。
每每,只要看到他在,端木暄便会缄默不语。
他知道,这是她对他表示抗议的方式。
是以,她不想跟他说话,便容她如此,只等她气消之前,绝对不会有一丝丝的不悦!
曌庆宫,花厅内。
满满摆着一桌的珍馐美味。
桌案前,迎霜手持银针,正仔细的查验着每道菜里,是否有毒。
在迎霜身后,一袭白色夏衫,将姬无忧的身形衬托的极为修长,手持玉骨扇,他蹑手蹑脚的看着迎霜的动作出声叹道:“以银针试毒,这方法是好,不过若果真有人包藏祸心,连那银质的长针,也未必能靠得住!”
握着银针的手,微一哆嗦,迎霜刹那间猛地回头。
看着身后不知何时进来的姬无忧,她檀口微噏的轻拍了拍胸口,而后。脱口问道:“王爷才刚回来么?”
眼前的姬无忧,虽俊朗犹在,却是满脸胡茬,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
根本就是风尘仆仆初时归啊!
“才刚到,便进宫来了……你的功夫退步了哦,竟没有发现本王!”
“哪有?!”
有些不依的轻笑了下,迎霜解释道:“方才只顾着仔细验毒了,更何况……在这宫里当差的人,个个都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哪里有人会如王爷一般毛躁?”
“说的也是!”对迎霜轻轻一笑,姬无忧左右看了看:“暄儿呢?”
迎霜回道:“这会儿还在寝殿里带孩子,眼看着就过来了!”
“她最近几日过的可好?!”
轻问一声,姬无忧施然落座,十分不客气的取了箸子,大快朵颐起来。
“不太好!”伸手,取了汤匙,为姬无忧盛了一碗汤水,迎霜轻轻摇头。
握着箸子的手,微微一顿,姬无忧不曾太后,只眉心微颦。
见状,迎霜接着道:“自王爷走后,太后便一直卧病,眼下……皇上准长公主回京了!”
闻言,姬无忧心下了然!
对他苦笑着,迎霜说道:“虽说皇上身为人子,顾虑生母,是仁孝之举,但此行,对于姐姐来说,却是心伤……”
将手里的箸子放下,他微微抬眸,眸色温润的看向已然到了花厅门前的端木暄。
循着他的视线,迎霜微转过身。
她上前扶着端木暄落座。
甫一落座,端木暄便出声问着姬无忧:“何时回来的?”
“刚回来!”
端起汤碗,看着端木暄,姬无忧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他让赫连嫒回京了?”
“嗯!”
垂眸,轻应一声,端木暄兀自用着午膳。
轻啜一口汤水,姬无忧问:“迎霜说你现下不太好,还在与他置气?”
“如今我只是不理他罢了!”夹了一箸青笋,端木暄轻道:“算不得置气!”
温和一笑,姬无忧轻点了点头:“他到底是一国之君,该给些颜面的时候,还是要给的。”
抬眸,瞥了他一眼,端木暄继续低头用膳。
杯觥交错间,她在此抬眸:“我让你查的事情,可调查清楚了?”
闻言,姬无忧眸色一紧!
“查清楚了!”看着端木暄,他神情肃穆的颔首回道:“她是你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个人物!”
“何为不可或缺?”
端木暄明亮的大眼中,满是疑惑。
伸手,自衣袋里取出一张庚贴,姬无忧将之递给端木暄:“柳莺这个名字,在过去数年之间的入宫女子名册中,从不曾出现过,我只得从她的生辰八字开始自名册上着手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