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之前就和喜儿说过,这道门一定要留着方便她进出,可现在却怎么也打不开,好像是里面有人抵住一样。
现在手臂使不上劲,而且院墙又高根本无法翻越,看来…萧婉清真是做足了功夫!
只是这个女人没想到的是今天下雨,所以街上行人不多,不管她现在多狼狈,也没有几个人能看到。
不过看样子只得走前门了,她撑着墙壁艰难而行。
因下大雨的缘故,所以门口没有府丁值守,她试着推门,怎料门一打开,赫然看到屋檐底下站着几个女眷。
云嬷嬷的伤似乎好了,正站在在一旁撑着伞,雨水顺着屋檐落下,如断线的珠帘。
连蓉儿母女板着一张冷脸,李若兰和柳盈也站在身后,每个人的神情都极其严肃,目光冰冷,又充满了鄙夷。
唯独萧锦绣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后门被锁上,是箫锦绣做的?可是她们怎么知道自己要去拿药,难道....是碧珠?碧水?
“二妹这是怎么了?怎么搞得如此狼狈?”萧婉清先走上前一步,冒着雨上前来,从腰间拿出手绢擦拭着她身上的血迹,才发现这血迹已干涸印在了衣服上,根本就擦拭不掉。
萧尘霜别过脸去,冷哼一声:“你又何必惺惺作态,我怎么了,难道你不比我更清楚吗?”
萧婉清闻言,崛起了嘴,一脸受伤的表情,委屈道:“二妹这话从何说起,姐姐可什么都不知道。”
她漫不经心的回头看了一眼众人,绝美的脸上展露无遗的刻薄,耳语道:“不出两日,整个淮安都会知道你的丑事。所谓的替嫁太子妃,却是个破鞋,你说,洛风会不会气的直接杀了你?”
萧尘霜忍不住颤抖起来,死死瞪着她,“所以你承认都是你做的?”
箫婉清一脸得意:“是又如何?就凭你也翻不了什么浪,这就是你的命,你就得认命!我是淮安第一才女,而你,是淮安第一荡妇。”
“贱人!”萧尘霜扬手便是一巴掌打了下去。
萧婉清脸颊吃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居然敢打我!”
她抬起高昂的头颅,一脸嘲讽:“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吗?”
“你!”萧婉清死死揪着裙子,脸色变化极快,胸膛不停起伏。
她是相府嫡长女,身份尊贵,也是将来的皇后,就连父亲都没打过自己,可今天当着众人的面却被这个贱婢打!
“贱婢!”她刚举起手准备还回去,可当落下的时候又突然收住,狡黠一笑,身子一软往后到去。
“还愣着做什么,大小姐晕倒了你们都瞎了吗!”连蓉儿怒吼一声,家丁们便立即上前搀扶将她抬到了园子中。
看着自己女儿晕倒在地,自是心急如焚,立马差人去请大夫。
可转念一想,虽站得远,但也清楚地看到萧尘霜只是打了自己女儿一巴掌,就算再虚弱的人,也不至于会晕倒,难道是故意装的?
既如此,倒也给了她机会,今日要是不结果了这贱婢,木家村的事一旦暴露,必然会受千夫所指!
在大魏有律法,无论是庶出还是嫡女,又或十恶不赦的犯人,无论什么过错,都不可随意动用私刑,若实在有错,必须由官府亲审。木家村一事,虽不会要了她的命,却能带来极大的影响。
为了自保,那只能由别人去死。
“跪下!”连蓉儿怒斥一声。
萧尘霜抬眼看去,“凭什么,我做错什么,就因打了姐姐一巴掌?”她的目光就像一道冰冷的月光照在人身上,竟有一种寒意,那寒意中又似乎带着不甘和倔强。
连蓉儿瞪着她,一字一句道:“难道这还不够吗?身为大家闺秀,恬不知耻,与男人鬼混,有失清白。”说到这,她脸上尽显鄙夷之色:“看你满身血迹,怎么,被人脏了身子?如今还敢顶撞嫡母,殴打长姐,简直十恶不赦!”
萧尘霜了然,看这个情形,无论她是否屈服,看样子都躲不过去了,原来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