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道:“芸姐姐你怎么说这个,当着婉清姐姐面呢。”
“正因为当着婉清的面我才说,难道要背地里说?”陈如芸努了努嘴,看向萧婉清,“婉清,你不会介意吧?”
萧婉清道:“自然不会介意,虽然她是我妹妹,可做错了事就要受到责罚,这是人之常情。眼下也只盼着她能在静安寺,好好反省静思己过。”
静安寺?
陈如芸闻言,双眼转了又转,闲话了几句便和白笙一道离去。白笙奇怪道:“如芸姐姐,我们不回家?”
“你是猪脑子吗,方才没有听到萧婉清怎么说的?”
白笙一脸懵然,随后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她故意让我们知道萧尘霜在静安寺的?”可说到这里,她又觉不服,“凭什么她说什么我们就要去做什么?”
陈如芸白了她一眼,还真是个草包,眼下萧婉清就要嫁到慕家,那怎么说都是将军夫人,这将来更是公爵贵胄。
与她交好,当然比和萧尘霜这等人交好来的更划算。
想到此处,她也懒得解释许多,带着白笙就往静安寺赶去。
来到静安寺后,喜儿也算是彻底放飞自我了,和所有人都能打到一片去。她挎着一篮子野菜往回走,刚要到门口的时候就见陈如芸和白笙赶来。
这二人她自是见过的,以前在府中做打杂丫鬟时,便见过陈如芸二人。
似乎是与萧婉清交好,常常会有往来,而那白笙又和萧锦绣谈得来。
奇怪了,这两个人怎么会来?
喜儿不知道别的,但唯一知道的是,凡是和萧婉清一起的,那就是与自家主子过不去。
这次她倒也学聪明了,从后门进了里屋,顺手将门关闭。
其余丫鬟见此,自是不解,问道:“喜儿姐姐,你怎么慌慌张张的,怎么,被狗追了?”
“倒是没有被狗追,就怕被狗咬。”喜儿看了一眼院里其他人,问:“小姐呢?”
静和道:“在屋里看书呢,这深山庵堂就是这样,冷死个人。”
喜儿迅速回到房内,“小姐小姐,陈如芸和白笙来了。”
闻言,萧尘霜放下手里的书,不动声色的让人关上所有门窗,就当做屋里没人。
随即又搬来一把小椅子坐在门口,没一会儿便听得拍门的声音。
白笙柔柔的声音响起:“尘霜姐姐,我和如芸姐姐好不容易得空,听说你被罚了,关在这庵堂中,特意来看看你。”
“这话说给别人听还差不多,分明就是故意来看咱们出糗的。”喜儿低低啐了一句。
静和也不明白,问道:“小姐,她们在你面前无非是一群跳梁小丑,要是这样缩着,岂非觉得我们怕了她们?”
萧尘霜看向身边的丫鬟,这个丫头一直在柳盈身边伺候。
后来柳盈身子骨越来越差,大概是想为自己这丫鬟谋个好出路,所以才送到她跟前的。
她拨弄着火堆,淡淡道:“明知道人家是有备而来,自该避其锋芒。就算我吵赢了又如何,气大伤肝,对我自己也没好处。可现在不同,她们专程跑来,却没出那口恶气,到头来谁最划算?”
见静和仍有些云里雾里,萧尘霜接着说:“身在这庵堂之中,若是像个泼妇与她们吵架,传了出去,祖母也不会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