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好歹也算朋友,有什么你都可以直说的。”魏怀瑾还是温温柔柔的态度,他对每个人都客气,但那种客气中又带着距离。
“我想说....”
“你从来不会这么扭捏,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萧尘霜摇了摇头,她可以直接拒绝一个自己很讨厌,或者对她死缠烂打的人,但对魏怀瑾,这样一个明朗少年,她忽然觉得那些伤人的话,根本无法说出口。
既然没办法开口,也只能保持距离,用行动来证明,那岂非比说出来的话更管用。
“魏怀瑾,你快来,这里有受伤的麻雀!”康业捧着一只小鸟,她扶着木梯往上爬,手里捧着小鸟,将它放回了鸟巢。
魏怀瑾双手叉腰,无奈的摇了摇头:“你比昭和还要会惹事。”
康业反驳道:“这只小鸟很可怜啊,它眼睛都没有睁开,倒也是福大命大,居然没死耶。”
你小心点。魏怀瑾说。
“知道啦!”康业嘿嘿一笑,正要准备下来的时候,却踩滑了楼梯,从半空中跌落下来。好在魏怀瑾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了上前,踏着石块腾空跃起,稳稳接住了康业。
他抱着康业稳稳落到地面,康业怔怔的看着他,全然忘记刚才的害怕,心里扑通扑通作响,好像有十头小鹿住进心里。
“??”我手都酸了,这丫头怎么好像被定住一样?魏怀瑾在她跟前挥了挥手,“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难道是发热了?”
“才没有。”康业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她很少这样,平日里都是不拘礼节的。但每次在他面前时,就变得像中原女子那样矫情。
范佑纯看了看天色,走到魏怀瑾身边低声说:“四殿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得先赶去大营。”
“那你准备一下,我去与尘霜告个别。”魏怀瑾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进屋内,“尘霜,我先去大营操练兵马,待会命人送你们回去。”
“你尽管去忙,我来照顾郡主。”萧尘霜投过去一抹郑重的态度,魏怀瑾温柔一笑,他当然相信萧尘霜有这个本事。
康业撇了撇嘴:“怎么就和尘霜告别...”
“郡主,你会喝酒吗?”萧尘霜扬了扬手里的酒壶,康业顿觉心情极好,“喝酒?你也会喝?那真是太好了,等回去的时候,我送你几瓶南诏液酒。”
萧尘霜帮她倒了一大碗酒,自己又倒了一些,配着魏怀瑾来时买的牛肉干。
这种感觉真是太爽了,终于能明白为什么那些江湖侠士,那么洒脱不羁。
要是让别人看到,一个相府小姐,一个郡主,猫在这小屋里喝酒,定又会搬出那些封建礼仪来指责了。
喝了酒,话也就多了,康业的话也很多,和她端庄的形象,真的成了鲜明的对比。从小时候说起,再长大,赛马,和一帮兄弟去打猎,然后又说到魏怀瑾。
“郡主,你好像醉了。”
康业红着脸,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人,“尘霜,怎么有两个你啊。”
萧尘霜温柔一笑:“康业,你要记住,为在乎的人努力,是不需要回报的。如果你真的喜欢魏怀瑾,就要牢牢抓住,总有天他会看到你的好和你的心。”
“哦....”康业胡乱点了点头,就趴在了桌子上。萧尘霜推了推,见她确实已经醉了过去,现在送她回去也很麻烦,于是整理了床铺,扶着康业到床上休息。
随即以康业的名义写了封信,既然二人进度缓慢,她确实该帮上一把才是。
最后一个字写完,她便觉眼前一黑,倒在了桌上。
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关在了一个密室里,嘴里还被塞着布条。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平王妃手里拿着一把匕首。
冰冷的铁器从她脸颊上滑过,但凡稍稍用力,这张脸蛋就算是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