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
他为什么要开十八冲给太子吃?如今平王已经死了,又是谁想对太子不利?
难道是勤贵妃吗…
说到底要不是因为一线天的事,魏洛风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起身走到窗户前,推开窗子,月光便像白霜一样洒了进来。
魏洛风醒来已经好一会儿了,服了药之后确实舒服多了,他一侧头就看到窗下站着的少女。
她好像一直都不喜欢浓妆艳抹,一头乌黑的长发仅用梅花簪绾起,淡上铅华。
从侧脸看去,她脸上带有怀疑和愧疚之色,这小丫头又在想什么?
他忍不住起身,拿了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宽慰道:“我受伤和你没什么关系,你不必自责。至于为什么病恹恹的,估摸着是那太医昏庸罢了。”
说完他又道:“你看,我喝了温清辉开的药,不是好多了吗?一定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萧尘霜没有说话,只是望着窗外的月亮,现在事情还没有证实,暂时不能让他知道,免得影响了病情。
魏洛风见她还是满脸忧郁,便转移了话题,“对了,我院子里有青枣,你想不想吃?”
“我不想吃,你饿不饿,厨房里还有鱼粥,是我亲自钓的鱼。”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饿了。”魏洛风笑了起来,萧尘霜无奈的摇摇头,“那我去给你拿。”
“一起去吧,我躺了这么久了,骨头都快散架了。”
“可是....”
魏洛风眨眨眼,叹了口气,故作忧愁的说:“是啊,我生了病,就算身为太子,说话也不好使了。”
“....那我扶着你,你慢点。”萧尘霜无奈,她是无奈,可这太子就是无赖!她搀着魏洛风缓缓往外走,小厨房里这里很近,常温着粥和一些点心,为的就是怕主子突然想吃点什么,也能及时送达。
她将魏洛风扶到凳子上坐着,便转身去盛粥,看着她忙忙碌碌的身影,竟觉得心里特别安心。他确实饿极了,足足吃了两大碗粥。
“二嫂现在怎么样了?”魏洛风忽然问。
萧尘霜放下碗,“你怎么问起这个了。”
魏洛风:“虽然二哥是死有余辜,但二嫂却是真的无辜,如果需要我们帮一把的,你也尽量帮帮忙。”
“我知道了。”萧尘霜张了张嘴,本想说段夜白的事,但想了想又觉得不合时宜。现在提起这个平王,她也老早想问,“为什么你和平王还有定王,端王他们名字都不一样?”
魏洛风噎了噎,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母后死了之后,我就去了章台宫。勤贵妃说我名字犯了宗室忌讳,便想着法的给我改了,而父皇当时怯于勤家的关系,所以就同意了。”
原来背后还隐藏着这么个故事,这勤贵妃当年还真是一手遮天,张扬跋扈。也难怪后来养成魏洛风这种性格...不对啊,如果在这种暗潮下长大的孩子,没道理会这么正直....
她没再去想这件事,扶着魏洛风回到房里后,她便也爬上小榻睡了一会儿。
直到天亮的时候温清辉又出宫来替他诊脉,拿出自己连夜赶制的药丸让魏洛风配着之前的汤药吃完,这病慢慢的就会好转起来的。
萧尘霜知道怎么回事,便借口说送温清辉出去,趁机问了问宫里的情况。
杨太医没有异常,医案上也没有记载过他开十八冲的记载,可见他是故意隐藏着什么,这样看来的话这杨太医确实是受人指使。
但具体情况还需要再查证一番,光是知道他做了什么不重要,还有动机以及背后的人是谁才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