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人迫害?”皇帝一听有点稀奇了,又问:“那你倒是说说谁敢迫害你。”
勤淮笑着抬眼看向勤太公所在的方向,他笑的明媚,没有半点阴戾之气。
勤太公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眼下说什么都没用了,得先想个对策,否则自家人这样闹起来,皇上会起疑,于勤家而言,可不是个好兆头。
“勤大人,皇上问您话呢。”阎公公面容和气的,低声提醒着。
勤淮收回了复杂的目光,变得平静起来,拱手道:“回皇上,这件事是微臣的私事,微臣自会解决。不过此遭来是有事要奏。”说完,他便将自己写好的折子托人递呈上去。
皇帝端坐在龙椅上,打开折子看了一眼,脸上微微起了波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他的手背上此时已是青筋暴起,压着声音问:“都是真的?”
勤淮正经了然:“回皇上,千真万确,人证物证俱全,还请皇上秉公办理。”
“可……可此事事关重大绝不可草率,容朕再彻查一二。”皇帝没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而是起身喊了退朝,就带着阎公公和小李子匆匆走了。
勤淮也并不在意,此遭本来也就是投石问路的,而殿中余下的大臣们也是云里雾里的,皇上到底看到了什么?议论了片刻也没个什么结论来,便纷纷下朝散去。
临走时勤淮唤住了勤太公,他转动轮椅过去,“叔父,我回来了。”
简简单单几个字,没有过多的渲染,就足以让人心惊肉跳。不错,本来应该死去的人却忽然回来了,换作谁都无法淡定接受。
显然,勤太公也不是个什么轻易被吓怕的人,而今事情还没一锤定音,怎么说都是有理的。
他瞬间转换了面孔,不满道:“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叔父,当日左右不过说你几句就赌气出跑,而且还要我替你擦屁股,勤淮,你长本事了!”
老头倒是先发制人了。勤淮心中冷笑至极,他并非是沉得住气的人,如果不是进宫前受了萧尘霜的点拨,恐怕此时就要忍不住立马和勤太公干起来。
既然老头想当做无事发生,他又何必让老人家添堵呢。
勤太公见他迟迟不说话,也没个其他的动作和反应,目光又落到他腿上,终于软了几分:“你到底去了何处,这双腿是怎么回事?”
他现在完全是一副慈爱的表情,眼里心里都只关心自己这个失踪的半个儿子。
甚至也不顾身份的蹲了下来,细细检查勤淮的双腿。发现腿没问题,只是身上有严重的致命伤,他恨恨的说:“这是谁做的?你告诉爹爹,我这就卸了他的腿!”
勤淮感动极了,抱头痛哭起来:“是太子做的....”
“太...”勤太公喉咙一哽,左右看了眼,幸好没什么人,但这种地方总归是不安全的。于是挥挥手:“我们先回家再说。”
回到家后,听完勤淮的陈述,勤太公半天没有说话,坐在那红圈木椅上一动不动,好一会子才露出狐疑的神情,忍不住问:“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怎么确定的?”
勤淮冷笑,阴测测的从身上掏出一道箭羽,上面刻了太子府的密令标志,这种东西轻易不见人。这一点毋庸置疑,所以勤太公没有多问。
“叔父,多亏我遇到那个屠夫,是他救了我,所以我自作主张的把我名下的一间房契让给了他。”勤淮这么说也没有要让勤太公赞同的意思。
不过说到屠夫时,勤太公眼神闪了闪,垂下的手稍稍挪了挪,如果勤淮是在扮猪吃虎,那定是打点了一切,就算把屠夫抓回来审问也无用。
目前的情况且再看看,若他真认为是太子所为,那也不妨让勤淮和太子鹬蚌相争。
他把手搭在扶手上,定定神说:“这是应该的,稍后爹会派人再送些礼去答谢。”
勤淮却摇了摇头,勤太公不解:“既是救命之恩,即便再多给些金银也是正常的,难道你觉得不妥?”
“叔父,我不是这个意思,如今我现身了,太子那边一定会再找机会除去我,还是不要去连累了旁人好。所以这段日子我会尽量避免出门,就当作是怕了他,也当作是我为了除掉他而缓口气。”
除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