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尘霜说:“刚才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觉得不对劲。”
“这个勤贵妃还想做什么?”碧水有些恼了。
她摇头:“不像是勤贵妃的作风。”
“那这么说宫里还有别人....”小福子猜测到了什么,一时却不敢说出来。萧尘霜却意会的点了点头:“我和张恒已经约到了文华殿,再不过去就来不及了。
小福子那疑惑的样子越发明显了,他再次琢磨着,以太子妃这样聪明的人不应该会以这种方式去举荐他的。
由她嘴里举荐出来,皇帝难免会多想,再加上张恒身份特殊,就更容易想多,到最后自是不能成的。
他皱着眉头怎么也想不出所以然,最后忍不住问:“娘娘,奴才有个事儿实在想不明白,不知娘娘可否愿意为奴才解惑。”
“你是想问刚才我为什么会在父皇面前举荐张恒?”
“正是。”小福子道:“刚出来的时候奴才就一直在想,如果您是真的要帮张公公,那怎么也不该是这种方式。”
萧尘霜忽然顿住脚步,目光变得深远,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本来就没打算让他坐这个位置,我心目中的人选是周雁天。”
“周雁天?”就连碧水也不禁疑惑了,想想前两日见到周雁天的时候那样子,有些说不上来,反正感觉很不好就是了。
小福子虽也疑惑,不过这次却没再多问,反正他知道太子妃不是真的想帮张公公,那他也就放心了。
像张恒这样的人,说不定抬上来就会立马被反咬一口。
“虽然暂时甩掉这帮人,但还是得加倍小心,小福子,碧水,你们两个务必小心,莫要露出什么破绽来。”
碧水:“我们一定会小心,不过主子也要注意,现在还不知那监视我们的人是谁,更不知动机是什么,总之要真的有什么情况,奴婢就立马去通知太子。”
“嗯。”萧尘霜语气淡淡的,和二人分别后就去了文华殿。而碧水和小福子则按照计划装作太子妃的模样去了碧瑶宫,进了寝殿后就再没出来。
天色黑压压的,像是要塌了一样,她受着冷意赶往文华殿。张公公显然已经等候多时,一看到她就迫不及待的问:“太子妃,太子妃...”他笑的极其谄媚,萧尘霜瞥了一眼,立马就注意到他垂着的手,那只断指已经戴着一只金边手套。
张公公哈着腰:“在勤太公出事那天晚上后,贵妃就已经把软禁起来的宫女接走了。”
“接往了何处?”
张公公有些为难:“您也知道,起初因为长安侯的那些计划,我就已经透露给您,她也怀疑到了我,所以才会断指明誓。若是今后被看出什么端倪,若我没有更高的位置和权力,那这脑袋可就真的拴在裤腰带上了。”
萧尘霜如实说:“本宫从来都是言而有信,方才已经向父皇举荐了。不过...我瞧着阎公公那意思,他也有属意的人选,最终结果如何那自然不是我说了算。”
阎公公?
他陷入了沉思,这老阉狗确实有些烦人,不过他真想举荐谁,不就是他那干儿子阎节吗?
那小子他倒是见过几次,模样也算蛮好的,关键年纪轻轻就已落得稳重,看来阎狗没有少花费功夫。
“不过你也不必担心,父皇那意思是还得再观察,那这些天张公公可就得好好表现。”说到这里,她又叹了口气:“你也知道你的身份多尴尬,本宫也是念着你诚心为我效力,才冒着被父皇猜忌的危险。本宫可是拿着太子和我的前途在为你谋差事啊。”
“太子妃这份恩情,张恒实在无以为报。不过来日方长,今后只要用得着奴才,您就言语一声。”
“不必等以后,现在就用得着,既然我帮你办妥了,那宫女....”
张公公一脸肃然:“那宫女如今就在章台宫。”
果然猜的不错!勤贵妃确实转移了地方!
萧尘霜沉思片刻,“张公公,其实本宫还有一事相问。”
“太子妃请说。”
“那宫女到底是谁,为何贵妃会如此紧张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