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出门的?”魏洛风已经有些恼了,气势一下子就上来了。小福子缩了缩脖子,还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就半个时辰前,我还得忙活着,您自便。”
“胡说八道!”他的眼睛里闪射着凶光:“我在这里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你跟我说半个时辰前出去,难道她飞出去的吗?”
小福子:“...你别以为你凶我就怕你了,莫公子又怎样,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居然和我们太子抢太子妃....”
“......”他干笑了两声,嘚嘞,敢情他这一出就是自己绿自己的戏码。
叶枫强忍着笑意,清了清嗓子:“主子,赵世子还约了您在百花楼看戏,再耽搁下去就晚了,既然太子妃不在那咱们就先走吧。”
魏洛风冷着一张脸走出去,他哪里约了什么赵修杰,姓赵的也没约他,晓得是叶枫自己的意思。无非是给他台阶下。
怎么说这也是第一次想和自己媳妇跨年,居然这么艰难。
叶枫安慰道:“殿下其实也不必气馁,小福子这么做都是为了捍卫您的地位啊,从某种角度说他是为了您好啊。”
“闭嘴!”魏洛风揉了揉头,他快被小福子给蠢死了,怎么当初就留了这么个蠢奴才在府上。
莺歌和侍女抱着一堆礼物走来,刚好就撞见了二人那灰头土脸的模样。她停了停步子,“莫公子怎么这么早来,您是来见姐姐的吧。”
她口中的姐姐自然指的就是太子妃。魏洛风抬眼看了看她,“太子妃出去了吗?”
莺歌:“那自是没有的,姐姐说了今日会邀请城隍庙的孩子们过来看戏,又说早上起不来太冷了,就等到中午些,所以这会子还在睡觉。”她的目光在他身上打转,会意道:“早听说莫公子和姐姐关系匪浅,如今看到这大过年的您就来了,可见传言非虚。”
这话才是让人遐想非非,所以很多时候一个人并不是有什么,就是这些人多了张嘴才会让好的变坏黑的变白。
他十分嫌恶的看了她一眼,清澈如水的眼睛里射出点滴寒光,一步步朝着她紧逼了过去。
莺歌只看了他一眼,脸上瞬间白的没有血色,“公...公子莫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说错了话。”
“说错话不要紧,可如果出去乱说话,那我看这舌头就不用再留着了。”魏洛风抿嘴一笑,笑起来时候立马就驱散了眼中的寒光,可越是如此反倒让人觉得恐惧。
莺歌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连忙说:“我当然不会乱说话,公子莫放心....我....我突然想起还有事先走了。”
瞧,把这姑娘吓得。
魏洛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他讨厌这些不聪明却要自作聪明的人,当初收留莺歌是因为老张的缘故,他知道这个张公公可以利用,所以就假装不知道的把莺歌带回府。
但对于不喜欢的人却要装作喜欢,那种感觉十分恶心,尤其当触碰到的时候就更恶心了。他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往外走。叶枫忙问:“那我们现在去哪?”
“他们不是说了吗,太子妃会去城隍庙,我们就去等着吧。”
每到正年总是格外热闹,不管是大街还是小巷,比往常还要喧闹百倍。
好多人为了生计不得不背井离乡离开自己生活的故土,辛辛苦苦劳作一年所等待的也就是这一刻的团聚。
而待在家里这些人则提前一两个月就置办好了年货,就盼着能在这一日给亲人一个舒适而温暖的家。
孩童们一手握着香一手拎着鞭炮在街头嬉戏,张家大娘扯着嗓子喊二狗子回家吃饭,李家大婶和邻居们炫耀儿子给她买的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