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热闹着,禹王心里也不太踏实,听说宫里还在查赵王那茬子,他也找了个由头出来,一眼就看到太子妃,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太子妃姐姐,.....你怎么不进去啊。”禹王问。
萧尘霜扭头看去,“刚才赵世子说突然有事就要先走了,我也突然想起还有别的事没办,你们难得放松一下,今日就由你付钱了。”
“恩恩好...”他愣了愣,“.....?我付钱?不是三嫂..嫂嫂,你说好了你给钱我才来的,我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
萧尘霜撑着头看他,“一个大男人可真够小气的,你好歹是王爷呢。”
“我就是个挂名的...不过话说回来我心里有点不安,你说赵王...”
“嘘!”萧尘霜轻声说:“只要你不害怕你不说出去,这件事就没人知道。因为有人比你更害怕真相大白,所以她会帮我们的。”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啊?”
萧尘霜慢慢分析给他听:“其实我们和幽姬无冤无仇的,她本来也是不用死了,那个部位不会失血过多。可偏偏传出来的时候却是死了,你想想还有谁更希望她死?”
“啊,我知道了,是赵王妃!”
她收起刚才小二递来的纸条,夸赞他说:“聪明的弟弟,但是嫂嫂得先走一步,若真是没银子便让老板去太子府要钱吧。”说到这,她又眨了眨眼:“那屋里的事我可就交给你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亘古不变的道理,禹王弟弟应该明白吧?”
“明白,嫂子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他笑着应声。
禹王满意的笑笑,要知道他可是穷的叮当响,既然嫂嫂都发话了,那肯定不能浪费,不过吃到一半还是想起了正事儿,嫂嫂交代的事儿。
这几个都是他平日里交好的朋友,他们方才也问过太子妃等人的去向,禹王也随随便便的给搪塞过去了,但现在嘛,既然大家都喝了些酒,这事儿就该办了。
他借着三分酒意:“说实在的,这个勤竹可真是坏到骨子里了,之前太子妃的妹妹...他还想强上!”
“这事儿我也略有耳闻,还真不是个东西。”
“可不是,赵王寿宴好心相邀,没想到这厮居然作出如此恶劣的行径!”
禹王叹息:“那能怎么办呢,别看我大小是个王爷,那手中的实权说不得还比不上他一个勤家养子呢。”
“说到底正是因为这勤家在背后撑腰,说是太公都死了居然还敢如此跋扈,无非就是仗着贵妃的名号胡作非为呗!”
禹王赶紧制止:“算了算了还是别说这些了,都说勤贵妃仗着恩典,还有后面一帮老臣支撑...哎,传出去咱们可就得罪他们喽。”
“我还不信没有王法,那帮趋炎附势的小人,总有法子能收拾他们的!”
看着这局面,禹王心想应该也差不多了吧,这些好友家里大大小小也是做官的,若是回去和父母一讲,接下来的就自然交给嫂嫂了。
他喝了口茶,大有一种办妥了事儿想去邀功的感觉。
等这帮人各自回去,第二天一早上朝的时候皇帝那边就收到许多弹劾的折子,大多都是针对勤党的。
譬如现在的户部裴尚书,吏部陈、林两位大人,这可都是实打实的权力,掌管着文官的升迁,只要稍稍不注意就可以把底下的人变成勤家的人,这是何等的权力。
然而这次也少不得挨批,皇帝虽未贬官什么的,却也是将二人以往那些事迹拿出来说了一遭,如今也是万万不敢再站到勤家这边来的。
裴尚书觉得奇怪,怎么好端端的皇帝态度转变这么大?但身为臣子又能如何,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一群老臣垂头丧气的出宫,勤党这边的人不敢为勤竹求情,其他的官员也不敢在这个飘摇的时候做出半点别的表示,聪明人都应该知道明哲保身。林尚书叹了口气,到底是在背后默默推盘?
这帮大臣从东侧门出去,就有慕家的马车从东侧门进宫,翠竹也将自己打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萧婉清汇报。
她闭着眼听着,因昨夜照顾莲衣所以没怎么合眼,也是早上才睡了会。
不得不说这照顾孩子真的是一件很费神的事,不过好在,奶娃娃也不算很哭闹。
翠竹说完后瞧了瞧她的神情,然后问:“夫人,那我们要不要去接将军啊?”
“我进宫不是为了接慕楚的。”她揉了揉手腕,“帖子递给章台宫那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