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那些神采奕奕、自信张扬,在他身上统统找不见了。
视线落在虚空的一点,周晋珩面目平静地回答已经过了时效的问题:“他的死,是我的责任。”
剧组给了两个星期的假,周晋珩拖到最后一天才回了趟家。
回的是位于S市中心繁华地段的周家大宅,因为好久没回来,路都记不太清,七拐八拐地开进院子里,推门进去的时候一家人已经围坐在桌前准备用餐。
“哥,坐我这里!”
妹妹周瑾悦看见他就伸长脖子向他招手,若不是周骅荣在,她可能直接站起来冲到门口迎接了。
周骅荣面色不虞地清了清嗓子,摆谱道:“还知道回来?”
周晋珩慢吞吞地换了鞋,脱掉外套扔在沙发上,顶着一张伤痕未消的脸走进餐厅,在周瑾悦旁边坐下,一声不吭地拿碗吃饭。
他越是这样我行我素,越是让周骅荣觉得被忤逆,他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斥道:“你这什么态度?把家当旅馆,想走就走想来就来?”
周晋珩给周瑾悦盛了碗汤,叮嘱妹妹先喝口汤暖胃之后,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你叫我回来的。”
周骅荣哼了一声:“再不把你叫回来,你在外头干的蠢事都快把我的脸丢尽了。”
接下来横竖不过一些老生常谈的数落,“好好给你在公司安排个职位不要非要出去抛头露面”,“一年到头挣不了几个钱还把自己搞的浑身是伤”……起初边骂边劝还算客气,周晋珩左耳进右耳出也不放心上,后来说着说着不知怎么提到易晖,气氛陡然变了。
“本来想着等到你满二十二岁,就去把证领了,到时候在S市再风风光光办一场婚礼,可惜小晖这孩子福薄。”
周骅荣说着叹了口气,表情沉痛,若是让不知情的人看去了,还以为他真心在为这段夭折的良缘惋惜。
周晋珩见惯了他做表面功夫,只想冷笑:“现在想办婚礼昭告天下也不是不行。”
周骅荣登时横眉竖眼:“胡说!”
“冥婚什么的不是你提的吗?”周晋珩继续顶撞,“我找人问过了,真有专门的机构办这种婚礼,价钱也不算贵。”
周骅荣猛地拍了下桌子:“混账,满嘴胡言!活人跟死人怎么能结婚?再说你和他还没公证,最多算取消婚约,什么离婚、丧偶,统统都在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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