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唐文熙眯起眼睛,“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经历这么多事还能保持热情,我就……就满脑子坏主意,就想让他也尝尝我受的罪。”
“谁没这么想过呢,”易晖慢悠悠道,“可是让他尝了又怎么样?你不仅不会觉得痛快,还会更难过。”
唐文熙支起脑袋,直勾勾看着易晖:“有情况。”
易晖学他嘿嘿笑:“没有啊,就有感而发。”
唐文熙眼珠一转,凑近了报出一个名:“哆啦哼哼?”
三十公里外的市区里,正在公司旁听讨论会的周晋珩打了个喷嚏。
会议结束,小林走过来:“需要感冒药吗,或者干脆去医院打一针?明天就要进组了,这个状态可不行。”
周晋珩抽了张纸擦鼻子,顺便扭了扭手腕,烫伤后新长出来的皮肤泛红紧绷,不过并不明显,也不影响动作。
他说:“放心,已经接下的工作我不会怠慢。”
闲了几个月只跑了几个散活儿的周晋珩接了一部新电视剧,从投入资金到制作班底都是普通水平。若不是当初的罢演事件闹得太大,害他在圈里名声难听,也不至于跟之前的几部大制作失之交臂。
公司为此很担心,好在周晋珩年纪轻轻就拿了影帝,再扶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这回给安排的电视剧也听话接下了,合约期内他们还是很乐意继续捧他,将来就算翅膀硬了出去自己开工作室,也能惦记着前东家的好,给点帮衬。
他们想到的这些周晋珩自然也能想到,不过他二话不说接下这部戏的主要原因是这戏在S市拍,偶尔几出外景也在周边城市,没他戏份的时候他随时可以回家。
放下狠话要养易晖几辈子,没有工作是肯定不行,必须接点活儿过度的话,在周边地区拍摄的便是最佳选择。
晚上公司在附近定了个包厢,要庆祝周晋珩东山再起,小林说这词用得不恰当,一直没下去过哪用得着再起,周晋珩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
许久没参与应酬,众人逮住机会纷纷劝酒,周晋珩喝了两杯就说不能喝了。
在座都是跟他合作三四年的人,都知道他曾经有过一段未公开的婚约。经纪人揶揄道:“怎么,家里又藏新人了?”
本想说还是原来那个,想到易晖至今不愿承认身份,周晋珩干笑了下,说:“嗯,他不喜欢我喝酒,你们几个抽烟的也离我远点儿,别碰我一身烟味。”
易晖对气味敏感,这些天他回家时但凡碰面,易晖动动鼻子就知道他有没有好好抹烫伤膏。有次他忘了,怕被责怪嘴硬说在车上抹过了,易晖抓起他的手,在伤口周围摸一圈,小脸登时挂下来:“骗人,明明没抹。”
想到这是一种变相的关心,周晋珩就压不住上扬嘴角。
“我看你是想整死公关部。”经纪人调侃完追问道,“那这回是继续隐着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