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到底把我哥怎么了啊,做到这个地步了都不敢透露身份?也就我哥傻,完全没怀疑,要是换了别人……
易晖记得到这里就没往下看。
当时他饱受刺激,满脑子里都是“骗”字,他只知道自己又被骗得团团转,这感觉让他毛骨悚然,头晕目眩,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压迫让他根本无暇思考其他。
现下还是有些紧张,易晖猜不到周晋珩会说什么,至少没有坦诚原委,不然江一芒也不会听他的话继续帮他做事。
往下翻就是答案,易晖却步了,他放下手机,又翻了个身。
“睡不着?”
低沉的声音响起时易晖吓得一哆嗦,他坐起来,借着床头的小夜灯光往病床方向看,胡乱找借口说:“不是,我想喝水。”
易晖趿上鞋去倒水,顺便问病人要不要来一口,周晋珩摇头:“不用,你喝吧。”
醒来的第一个白天,周晋珩就消耗了过多的体力在应付探病者上,医生下午来查房时见伤口渗血,严肃警告说任何动作都有可能牵引伤口,禁止下床走动,禁止说话笑闹,吃饭都只能家属来喂。吓得易晖差点给他嘴巴堵上,手也不给牵了,让他就躺只喘气就好。
可怜周晋珩刚醒来就什么都不能做,话都不能多说,在易晖的虎视眈眈下噤声一下午加半个晚上,这会儿毫无睡意。
喝完水,易晖打算关灯继续睡,周晋珩叫住他:“先别关,陪我说说话。”
“你现在不能多说话。”
周晋珩无奈地拍了拍病床旁空着的位置:“那你待在这儿,让我多看两眼。”
易晖犹豫了下,心想“看”这个动作应该不至于牵引伤口,便脱了鞋,慢吞吞地爬上床,小心地躺下来。
病房是下午周骅荣来给调的单人病房,宽敞,床也大,两个成年人睡在上面,中间还能隔一段距离。易晖侧卧,双手合拢枕在脸下,与扭头看他的周晋珩对视。
起初还好,时间一久就浑身不自在,易晖小声咕哝道:“也别一、一直看我啊。”
“不让我动,看还不行吗?”周晋珩道。
易晖登时心软,努力压制脸颊升起的热烫,默认般地眨了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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