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问渠正看着桌上的一幅画,画的是黄总,刚勾了个形:“不知道,两天吧,手生。”
“怎么突然这,这么上心。”马亮看着他。
“闲的,”孙问渠笑笑,画还没有画完,为了逗方驰过来,他临时几分钟画了个Q版凑数,“我昨天想给罗鹏写字呢,写半天都不行,手僵得很,随便画点儿写点儿当松手了。”
“贴床,床头的老当……益壮么?”马亮笑了。
“嗯,也没准儿写个老牛推车老马识途什么的,”孙问渠想了想,“到时他们去爬山,你去么?”
“你去我就,就去,”马亮说,“我跟博文没,没话说。”
“这话说的,不知道的以为咱们三角恋呢。”孙问渠啧了一声。
“你……你这样的废,废物,”马亮斜了他一眼,“不是我,的菜。”
“滚蛋!”孙问渠瞅了瞅他,也就马亮这么说话他不会生气了。
这算是他的痛处,这要换了别人敢这么戳他,他能当场把砚台扣人脸上。
方驰虽然会做菜,但估计平时也不做得这么复杂,就半小时时间,孙问渠坐客厅里听着,光掉铲子就掉了四次,还摔了一次碗。
“我那铲子还活着呢么?”他喊了一声。
方驰没回答,只是伸了手出来,拿着铲子冲客厅这边扬了扬。
“摔坏了工资里扣啊。”孙问渠补了一句。
厨房里没有回应,传来了菜下锅“唰”的一声。
三个人吃饭,方驰做了四菜一汤,排骨,鱼,肉末茄子和一个青菜,加一个黄瓜皮蛋汤。
卖相不行,菜都团着,盘子边上还挂着汤汁,不过闻着还可以。
“就这水平了,凑合吃吧。”方驰说。
“喝点儿酒?”孙问渠从柜子里拿了瓶不知道什么酒出来,正要往方驰面前的杯子里倒的时候又停下了,“哦你不能喝,还没成年呢。”
方驰看了他一眼没出声。
马亮拿过瓶子给方驰倒上了酒。
“这什么酒?”方驰问了一句,瓶子上全是不知道哪国的细密的字母,图案也相当抽象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82年的红星二锅头,”孙问渠指指他杯子,“你先舔舔,要不我拿筷子给你蘸点儿?”
“得,得了,”马亮瞅了孙问渠一眼,“你俩不嫌腻啊,玩,玩个没完了,还。”
“你到底多大啊,”孙问渠坐在方驰对面,“成年没?”
“我……”方驰刚开口就又被孙问渠打断了。
“再说14岁初二我抽你。”孙问渠指指他。
“成年了。”方驰轻轻叹了口气。
“高三吧?”孙问渠笑了,“也就高三的还得去学校晚自习了。”
“嗯。”方驰应了一声。
“你戏挺足的,真想采访一下你,是什么力量让你如此投入,”孙问渠夹了块排骨,“嗯,这个排骨不错,丑陋的外表下有颗美味的心……方影跟你什么关系?”
“我表姐。”方驰低头吃了口青菜。
“我怎么不知道她有你这么个弟弟?”孙问渠想了想。
“你俩好的时候我还没上学,不在一个地儿,”方驰看了他一眼,“你俩好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