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笔记本放的音乐吗?”方驰乐了。
“不是,车上的。”孙问渠说。
“车上?什么车啊?你在哪儿呢?”方驰愣了愣,孙问渠的车没在爷爷奶奶家,马亮又去了?
“回个头呗,”孙问渠说,“跟半天了。”
方驰没说话,顿了两秒钟之后猛地回过了头,看到了就在身后几米远的路边慢慢开过来的红色甲壳虫。
“我靠?”他声音都有点儿走调。
“怎么了?”肖一鸣在旁边问了一句。
“我……朋友。”方驰看着已经开到他面前停下的车。
车窗放了下来,孙问渠冲他挥了挥手。
“哦,那我先走了。”肖一鸣说。
“别啊,”方驰这才回过神来,“一块儿上车,他送送你啊。”
“不了,”肖一鸣笑笑,又小声说,“这车上去太费劲了,去后座还得爬,我溜达过去坐公车就行了。”
他拍拍方驰的肩,又说了一句:“生日快乐啊。”
肖一鸣走出去能有十来步了,方驰才走到车边,弯腰往里看了看,确定自己没眼花,开车的人就是孙问渠没错。
“你怎么回来了?”方驰说不上来这会儿的感受,吃惊,开心,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往上扬的嘴角,感觉得用手扯着才行。
“上车,”孙问渠说,“你不冷我还冷呢。”
“哦。”方驰拉开车门上了车。
车门车窗一关,方驰立马觉得身上暖烘烘的了,也不知道是车里暖和还是因为心情好。
孙问渠开着车掉了个头:“带你去吃点儿好的补补。”
“你怎么回来了啊?”方驰这才又问了一遍,“也没提前说一声啊!我爷爷奶奶也没告诉我啊!”
“让你知道了我还能看到你这样子么?”孙问渠勾勾嘴角扫了他一眼,“惊喜吗?”
“……惊喜,”方驰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想想又笑了起来,“你这人怎么这样。”
“哪样?”孙问渠笑着问。
“不知道,”方驰靠着车窗嘿嘿嘿地又笑了几声才转过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午,找亮子说点事儿,然后就过来了,”孙问渠看了他一眼,“我还以为复习这么久你得很憔悴呢,看起来还成。”
“睡得好吃得香的,能憔悴到哪儿去,”方驰笑着说,想想又敲了敲车窗,“哎!”
“怎么?”孙问渠笑了起来。
“没,”方驰揉揉鼻子,“就高兴呗,太意外了,我还说这生日不过了呢。”
“得过啊,必须过,”孙问渠把生日快乐的歌关掉了,“15岁了呢。”
“是啊。”方驰一听又乐了。
“晚上要自习吧?”孙问渠问。
“不自了。”方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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