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还挺凉爽的,但他的额角居然有细细的汗珠。
几个人看他这样子都愣了,半天都没说话。
肖一鸣看着他,犹豫了几秒钟,手撑着缆车车厢,腿下一用力,缆车很轻微地晃了一下。
“啊!”程漠喊了一声。
肖一鸣停下了,很小声地像是怕吓着谁似地说了一句:“你恐高啊?”
“……是啊。”程漠说。
“真的假的啊?”方驰愣了,“你看着也不像恐高的人啊。”
“我靠,”程漠抓着把杆不松手,“恐高的还有固定长相么?”
孙问渠笑了起来,往方驰腰上拍了一巴掌:“坐好,别晃了。”
“哦。”方驰坐了下来。
肖一鸣也很小心地走回自己座位上坐下了,又继续了最初的问题:“巧克力你要吗?”
程漠还没回答,他又接了一句:“应该没心情吃吧,那你等降落了再吃吧。”
“……好。”程漠叹了口气。
“你恐高你不早点儿说,你要早说了,就咱俩走上去,他俩坐缆车得了,还能省点儿钱。”方驰说。
“我跟你一块儿爬山?那我还来个屁啊。”程漠说。
“靠,”方驰一下乐了,“我还不乐意呢。”
还好缆车的运行时间不算太长,到了山顶,程漠下了缆车跟刚从刑场上被劫下来了似的松了口气。
方驰瞅着他笑了好半天:“辛苦了啊你。”
“不客气,”程漠啧了一声,“去观景台看看吧。”
“敢上吗?”方驰说,“要不要我搀着你?”
“不靠边没事儿,”程漠把肖一鸣手上捏着的一块巧克力揪了过来,两下剥了塞进了嘴里,“这后面还有个庙,还有个什么什么碑的可以看看,观景台一路都有。”
“嗯。”方驰点点头,跟孙问渠俩人快步先上了前面的观景台。
台子挺大的,人还不算太多,他俩站到栏杆边儿上,风一吹,还挺舒服。
“他俩一会儿还往哪儿去?”孙问渠抱着栏杆上的柱子靠着,“给我弄瓶什么冰镇的饮料来吧。”
“估计那边儿,”方驰指了指观景台旁边的一条石阶路,“你喝什么?”
“随便,”孙问渠迎着风眯缝着眼睛,“有甜味儿的就行。”
方驰去买饮料的时候,看到程漠和肖一鸣站在观景台旁边的树下说着话。
他没过去,就瞟了几眼,程漠是个厚脸皮,一般不会尴尬,肖一鸣跟人熟一些之后也会放松下来,并不是个难接触的人,现在看他俩这样子,气氛还不错。
买了饮料之后,程漠看见了他,叫了一声。
“喝吗?”方驰晃晃手里的饮料。
“不喝,一会儿去那边喝茶,”程漠说,“你们真不过去?”
“你俩去?”方驰看着肖一鸣问。
“嗯,去看看呗,来都来了。”肖一鸣笑笑。
“那你们去吧,我们要去的话一会儿就直接去找你们,”方驰说,“要是不去的话就在这儿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