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你在这儿过年能长胖点儿呢,”胡媛媛一边在手机上飞快地按着一边瞅了瞅孙问渠,“结果还这样啊,这消瘦中带着疲惫的脸迎风帅出八里地了都,昨儿晚上又没睡吧。”
“嗯。”孙问渠笑了半天。
“那活儿又不急,别太拼了,长胖点儿吧,过年吃这么好也没胖。”胡媛媛叹了口气。
“过一阵儿估,估计才能看出效,果来,催肥有周,周期。”马亮说。
“你看着像是周期到了。”孙问渠摸摸马亮的肚子。
“是,到了,九个半月了,”胡媛媛点点头,“现在月嫂也不好请,我这儿正愁着呢。”
胡媛媛点了几个菜,又要了瓶酒,就继续低头弄手机了:“你们聊着,酒放心喝一会我开车,我这碰上个理解能力有问题的客户,我俩说二十分钟了还没搭上频道呢。”
孙问渠往她碗里舀了点儿老鸭汤…
“我以为你得带,带着你儿,子,一块儿来呢。”马亮拿着酒瓶子给他倒酒。
“他跟家里人走亲戚,”孙问渠笑笑,“你还挺操心。”
“随便操,操操,”马亮说,“主要是你不,不省,心。”
“这阵儿有没有什么情况?”孙问渠问。
“没有,”马亮拿起杯子往他杯子上磕了磕,“孙遥来找,找我一趟,问你在,在哪儿,我说睡,睡下水,道呢。”
孙问渠笑着喝了口酒:“真够朋友,她没骂你啊。”
“没,她多有风,风度,从来不骂,人,就是训,训话,”马亮说,“给我训睡,睡着了,就走了。”
“你胆儿现在也是肥了,”孙问渠笑了好半天,“你这么不给她面子,等到她给我爸掌舵那天,肯定第一个拿你小破工作室开刀,挤不死你。”
“不怕,”马亮一指他,“有,有你。”
孙问渠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你要肯跟,跟我,一块儿,”马亮吃了口菜,“别说孙,孙遥,老爷子我也不,不怵。”
“我就答应帮你这套壶。”孙问渠提醒他。
“那你就睡,睡下水道,去吧。”马亮说。
孙问渠笑了,捏着嗓子说了一声:“讨厌。”
“别,别这样,”马亮摸摸他的手,“我媳,媳妇儿在呢。”
孙问渠呛了一下,转头边乐边咳了半天。
“你不用跟他这么温和,”胡媛媛对马亮说,“这种软硬不吃的人你就晾着他,等他混不下去了或者咱俩混不下去了,他就来了。”
“我软硬不吃么?”孙问渠笑了。
“你就吃你自己想吃的呗,”胡媛媛给他夹了块排骨,“吃饭,大过年的别老让亮子带着你说这些没劲的。”
跟马亮两口子在一块儿混着的时候,孙问渠还是很轻松的,哪怕前途一片混沌。
反正一直也没看清过。
跟方驰待着也很放松,但跟这种轻松不太一样。
马亮知道他的所有,也很了解他的想法,让他觉得自在,不累心,而并不了解他的方驰或者说并不了解他的方驰在他旁边时,他会觉得挺踏实,睡觉都能睡得比平时沉一些。
这种感觉想想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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