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在妖兽林朱瑜那丧心病狂的模样,千纫雪就不禁打一个寒颤。
“如此说来,这朱家不晓得挖了多少修士的心肝,才会有这般浓郁的血腥味儿。可是,既然血腥味儿如此之浓,那平常人也都能够闻得到才对,且不说那些与朱家不相干的人,就单单是朱家的那些下人,就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妥吗?”
闻言,元牧川冷哼一声,眸中森寒愈重:“不是没有察觉,而是那朱家所有的人,都是傀儡!”
“傀儡?”千纫雪坐直身子,继续道:“这朱家的人难不成都是牵线木偶,被朱家老爷控制着不成?”
“他们虽不似牵线木偶那般的僵硬,但道理是差不多的。因着是白日,所以那些人身上的气息比较淡,但依旧可以看得出,他们的体内似乎被种下了什么东西。这种东西能够控制人的心智以及心动,而控制他们的必然是那个朱家老爷朱大海了。”
言罢,元牧川抿了一口清水,眸光深邃。
“那你今日可有见到那朱大海?”
“未曾。”
听得此话,千纫雪不禁疑惑。以元牧川的实力,在渝都该是无出其右,于一个府邸里搜寻一个人那该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可是按照元牧川的说法,他竟是没有发现朱大海的踪迹!这朱大海也没有离开渝都啊,难道说朱大海有什么了不得的手段,连元牧川都能瞒得过去?
看着千纫雪疑惑的目光,元牧川自是知晓千纫雪在想些什么。
尴尬的咳嗽一声,元牧川道:“朱家有一处假山设了阵法,而我……不太精通阵法。”
“啊?”千纫雪有些没反应过来,在她看来,元牧川就是那种十全十美,什么都会的人,可现在元牧川却主动的承认他不会阵法。这天底下,也有他不会的东西?!
千纫雪越想越惊奇,心底的那丝不平衡也稍稍的散去了一些。
见得千纫雪的反应,元牧川自知理亏,可是他一心想着提升自己的实力,然后早日归家,这些年的时间都用在灵力修炼上了。若不是他知晓在修真的艰险,恐怕连一些法术都不会学,直接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一直修炼,又哪里还会去学习什么阵法?
所以说,元牧川有着筑基初期的实力,熟练掌握着各种攻击和防御法术,却不会阵法与符篆,甚至连炼丹和炼器,都只是涉足了一二,并不算精通。
看来,这世上当真是没有完美的人啊!
看着元牧川那尴尬的模样,千纫雪在心中感叹不已。
敛去那些多余的心思,千纫雪道:“那这如何是好?我也没有学过阵法,对其一窍不通,这要是强行破阵的话,只怕会惊动朱大海,到时候就得不偿失的了呀!”
闻言,元牧川自是明白其中的道理。眼下这确实是一个难题,他们又不能到外头找一个精通阵法的人来解除阵法,这要是找到一个正直的又和朱家没有牵连的人还好,可若是找到那心术不正之人,怕是转头就去朱大海那里邀功求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