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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次踏上北京,已经是半年后的事情。这次我极有耐心地等到夜晚,才溜进解家找解雨臣。
我一踏进起居室便见着了他—
沙发旁的阅读灯亮着,地毯上满是文件,桌上笔电开着,发出规律的嗡鸣声。解雨臣躺在沙发上,领带扯开了,手中还抓着几张纸,歪着头睡着了。
我放轻了脚步,缓缓走近他单膝跪在沙发旁,望着他如天使般的睡容。
他似乎比我离开前更瘦,眼下有着淡淡的阴影,唇色也有些苍白这是在搞什么鬼?!解家的厨师僕役都是废物不成!连主子都伺候不好,干什么吃的!?
我心头火起,气不打一处来,伸出的手臂却仍是轻而缓,就怕惊扰了他
手指轻点他微皱的眉心,往下抚过他小巧的鼻头,微啟的唇解雨臣长如羽扇的睫毛动了动,但并没有睁开眼。
我的指腹贪恋地在他唇瓣上游移随然顏色有些苍白,但是触感仍是顶极的娇嫩、细緻、柔软,光是碰触都是一种享受
一下下就好我只碰一下下就好
我合理化着自己的贪婪,合理化着自己对他的思念,也合理化着自己骚扰他的举动我俯下头,唇瓣缓缓贴上他的
果然那一下下的念头,在我接触到那方柔软之后,便完全化为轻烟,不知逸散到何方。
我无法克制自己,伸出舌,先是试探性地轻触在发现没惊醒他之后,便堂而皇之地舔舐着他花瓣般的柔唇
好甜解雨臣方才是否又吃了甜食,否则为何连唇瓣都是甜的,勾起我骨髓深处的飢饿感我施加在他唇瓣上的压力增加了,吻得既深且重,他柔软的唇弹性却恰到好处,每回我重重贴上,都能感觉那隐隐的反馈。
我口腔中的唾液大量分泌,我嚥了嚥口水,舌头鑽入那微啟的口腔中,滑过整齐雪白的齿列
「唔」
解雨臣动了动,自喉间发出一声低吟,我微微拉回理智,正打算退开身子,他却像在呼应我般张开了嘴,软舌羞怯地探出,触了我的舌尖一下。
我彷彿触电般抖了一下,舌尖立刻毫不客气地攻城掠地,扫遍他湿润的口腔,勾缠着他的小舌他口中的汁液清甜中泛着淡淡的香气,我彷彿渴了许久的旅人般,赤红着眼,只知吸吮和吞嚥,连解雨臣溢流出嘴角的唾液我也一併舔去心中直想把他整个人都吃下肚。
「嗯」
这样露骨的法式热吻进行不过几分鐘,解雨臣便因换气不顺再度低哼出声,同时缓缓睁开了眼
朦胧的凤眼瞬也不瞬地盯着我,我贴着他的唇,不再进犯,似笑非笑地期待着他的反应。
解雨臣眨了眨眼,与我眼对眼地互望了数秒鐘,竟又缓缓闭上
「我一定在做梦」他在我唇间咕噥。
我憋着笑,憋到脸孔都扭曲了,张嘴咬了他的唇一口。
「那这是什么梦?春梦?」我笑问他。
「操!」
痛觉再加上我的调侃让解雨臣弹开眼皮,原本的迷茫瞬间被错愕取代。他原本反射性地要推开我,却因手上抓着一叠文件而徒劳无功。
他从沙发上坐起身,我耸耸肩,顺着他的势直起身子,顺便一屁股坐在沙发旁的地毯上。
「你是怎么」他向来异常精明的脑袋此刻似乎尚未恢復运转。他皱着眉,似在搜寻适当的词汇,我保持微笑,耐着性子等他。
好半晌,他才流畅地说完一句话:「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我笑咪咪地比着自己。「我完成任务,回来找你啊。」
解雨臣闻言,眉心彷彿捲起千百个结。他支着额,说:「但那是不可能的,我预估那任务起码需要一年」
他像是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突然打住,望向我。我笑意不减,倾身凑近他,望进他思绪复杂的眼眸中,说:
「你太看得起我囉,解语你真以为我有办法跟你分开一年的时间吗?怎么可能半年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絮絮叨叨,扯住他衬衫一角,放软语气哭诉:「你好狠的心哪!我就知道你是公报私仇,故意将我支开好嘛,我跟你道歉,下次不会再趁你洗澡的时候乱闯,我们扯平了好不好」
虽说解雨臣并不一定吃软不吃硬,但这些时日相处下来,有时候他还顶吃这种讨饶的口气。
果然,他一眼瞪来,但眸中并无火气,只没好气地道:「你净专挑你有利的讲,不只洗澡吧,你现在不也乱闯!」
我不以为忤地嘻嘻笑着,说:「我这怎能算呢!我这是害相思啊…」我不理会他的瞪视,缓缓凑近他抿紧的唇。「半年哪…你可得好好补偿我」
我再度覆上他柔软的唇,而解雨臣没有躲开,只在我唇间淡淡地说:「我相信你户头里的东西应该更能补偿你才是。」
「错!」我笑着,又咬了他一口—这回我没收敛力道,解雨臣疼得瞇起眼。
他这人真是,为何跟我之间永远就只谈钱呢!一点情趣也没有。
我心里怨懟,脸上表情仍未变,抓起
', ' ')('他没拿着文件的那手,抚上我的下体我的唇偏了一个方向,含住他微凉的耳垂。
「我需要的补偿是帮我消火的人」我的气音带着哑,解雨臣的耳廓逐渐染上艷色我禁不住那顏色的诱惑,伸舌舔上,解雨臣尖锐地倒抽了一口气。
「那人就是你,解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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