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望舒已经醒了,她坐在床边给自己梳妆,黑瀑般的青丝垂至腰间,水葱似的指节轻搭在腿面儿上。望舒转头看他,许是因为刚醒,眼角还带着点倦红,美得像一幅画。
“今天是你们……的日子吗?”望舒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便只是顿了顿——严恪该懂她的意思。
“嗯,今天。”严恪走近,自然而然接过那柄楠木长梳,帮这可人儿打理她的长发。
早些年在军队里的时候严恪连颜色都不太能分的清楚——那时候对他而言,鹅黄、橙黄、迎春黄,不都是一个颜色吗?现在倒是在望舒的调教下,不但能轻易梳顺那齐腰的长发,甚至还能帮她挽个简单的发髻。
都说张飞穿针粗中有细,严恪捧着望舒那一缕头发小心翼翼辫花的时候,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随即望舒便沉默了,也没问更多问题,只是乖乖坐在那里,等严恪帮自己把头发梳好。
“乖乖。”严恪叫她。
“嗯?”
“你不…问问吗?”
“你若是想告诉我,会自己主动说的。”望舒抬头朝着他眨巴眨巴眼睛。严恪想着,这世上要是有真有狐仙儿,该也是这样勾人心魄的吧。
“只是因为这事情跟林家有些关系,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