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向阳急急走过来,开始给儿子解释:“公司资金链出了问题,我需要那个聚财阵,不然怕是要退市啊!爸爸知道你一直不信这个,但是效果你也看到了——”
“我现在信了。”贺瑾年笑着晃了晃茶杯,“效果拔群。”
贺向阳看见儿子灿烂的笑容,也跟着松了口气:“你怎么忽然知道那件事了?刚才那个大师你也看见了,他也不知怎么着急要钱,他找你去了?还是你看见我电脑里的施工图了?”
“这还有施工图呢?”贺瑾年抬眼,“柱子里只有人,没有钢筋,结构稳吗?”
“没事,爸爸有数,那几根柱子不承重。而且是大师测算的时辰、方位,人选也是大师开坛算的,施工图在我电脑里,一会儿你可以看。”贺向阳长出一口气,也跟着笑起来说,“你放心,矿难做得天衣无缝,也给家属安置好了,一个人一百多万,他们不会闹的。”
“确实给得多了。”贺瑾年还笑着点头,忽然之间,有什么东西落在了他的茶杯里,发出咚地一声。
贺向阳的笑容凝固了。
“但够买命吗?”贺瑾年放下那杯茶,轻声说,“我从前以为资本家吃人是一句工薪阶层哪来酸的话,现在我才知道,是真吃啊。”
门忽然被踹开,秦峰站在门口,贺瑾年冲他指了指贺向阳的电脑:“密码之前被我改成六个0了”。
秦峰点头,技侦的人立刻戴上手套去查那台电脑。
“贺向阳,接到……群众报案,你涉嫌谋杀八名矿工、买凶暗杀警察、组织邪教活动。”秦峰说着,背后齐闻拎出手铐。
贺向阳沉着脸站了起来,手里好像捏了个符,贺瑾年也站了起来。
秦峰:“不准动!”
阳光晃了一下,贺向阳突然看见秦峰身后出现一名穿白衣服的青年。
“人命聚来的财,张张沾着血,你也敢要?”
他太冷静闲散,以至于贺向阳被那双漆黑的眼睛一看,有种被掀光底牌示众的错觉。
那青年站到秦峰身侧,不急不缓地问道:“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妨说说吧,为什么要把罪业转移给你的儿子?”
秦峰忽然说:“他不是你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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