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鬼修再次抬手,“明水只是暂时想不起来而已,这不是他的本意。”
龙椅上的鬼修站起身,对楚彧伸出了手:“没事,我不会怪你,来,明水,到我这儿来。”
楚彧:“……卧槽大哥你别自来熟,我这人社交恐惧症完全不会和人好好交流,打什么游戏都能和队友喷起来。”
方晓年:“都说了你天天遇到傻逼队友是因为黑啊!”
“无礼竖子,给朕闭嘴!”
一道磅礴的鬼力扑面而来,方晓年哇哇大叫,攻击极快,但旁边阴差的反应更快,他被江慎一把揪住领子丢到自己身后,绣春刀竖起在胸前,那道鬼力嘭地一声打在刀上,那把绣春刀竟然咔嚓嚓裂开,碎片飞溅,在江慎自己脸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江哥闪开!”被甩到后面去的方晓年又扑了回来,口中大吼一声,因为激动还破了音,一点气势都没,但他手中举起一面透明盾牌,其余阴差与他步调一致,默契配合,一道盾墙出列,鬼修接下来的攻击接二连三打在盾牌上。
江慎错愕地看着手中只剩刀柄的绣春刀,难以置信:“这……这刀跟我出生入死几百年,早已是鬼仙法器,竟然比不过贺瑾年工厂流水线生产出来的盾牌?”
方晓年逮着机会,语重心长地教育他:“江哥,你忘了吗,老a第一次见你就喷你是封建余毒,你那破刀那是天子御赐给臣子的,是皇帝鹰犬的佩刀,当然挡不住当过皇帝老儿的鬼修打你了,白痴。”
“竟然如此?”江慎转头去看秦峰,秦峰难得给方晓年比了个大拇指。
秦峰:“晓年现在连皇帝鹰犬这种词都懂是什么意思了。”
鬼修那一下也只是随手发泄,见阴差的护盾密不透风,就不再做无用攻击了。他依旧不急不缓,毕竟他有整个夏城市作为人质,底牌充足,真正该急的明明是地府。
可是……鬼修强压下心中的烦闷——地府这帮家伙,装备队列是越来越严肃职业化,但态度却相反,那方晓年竟然还喋喋不休开始教育起旁边的搭档了?
阴差们口中段子吐槽不断,但眼神却始终锁定着鬼修和他的同党,秦峰默许了这种出任务时极其不庄重的插科打诨,甚至亲自下场——因为这一次他们的轻佻浮夸言语,实际是在打心理战,这是在用行为表示——
就算你自封冥王,也不会被地府放在眼里,地府阴差看你和看电视剧里的三流明星尬演毫无区别。
“但是,朕也不是只有一个计划。”鬼修缓缓站起身来,身上的龙袍慢慢变化,很快他从一个英俊挺拔的年轻帝王,变成了一名身着水色纱裙、妆容典雅的歌女。
“萧郎。”鬼修柔声道,“我是绾绾,你不是曾与我许愿,生生世世,死生不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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