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也提出了一个新建议。
“两位大人,属下以为,正职阴差依然人手不足,地府可以考虑重新恢复城隍职位,划定辖区由固定的城隍负责,随时向地府汇报,避免每次出事都是闹大了才会被我等察觉。”
谢祁连认为这个提议可以,若是阳间仍有城隍巡查,非法诈骗游乐园、假扮白无常谋财害命这类事就不可能顺顺利利持续那么久。过去的城隍聚集人间信仰而成,但新时代新变化,完全可以借用贺瑾年的现代管理知识,以合同制和绩效考核等方式聘用并评估新时代城隍。
所以他拿了江慎的提案,立刻就来找秦峰商量。
如果要任命城隍,哪怕改成合同制,也得给人家一点城隍的权限,不然岂不是没用的虚职?
“各个州、府、郡县的城隍印都在我那里。”谢祁连说,“有了合适人选之后,需要你我一起以无常印激活授权。”
“合适的人选。”秦峰说,“我觉得我有个人选。”
“不瞒你说,我也想到了。”
秦峰笑:“我觉得我们想的是一个。”
夏城大学的教室,梨佳慧正在帮王教授调试新的麦克风,王教授舌头上长了一个肿瘤,最近去医院割掉了,现在才一恢复到能正常说话,就迫不及待地想回来教课。
课前准备的时候,王教授忍不住问了一句:“梨同学,你说,我是不是非常落伍?”
梨佳慧一愣:“您怎么这么说?”
王教授的表情有一点迷惑:“我最近做了好久的噩梦,我梦见一群面目模糊不清的鬼抓着我,他们要割掉我的舌头,他们说我天天对学生恶语相向,用我那些落后的老思想伤害学生。”
他有些惆怅地说:“而且,我病了只有你愿意来探望我,我亲自带过的那些研究生,我自以为关爱有加,但他们都不太愿意和我说话。”
阴差清除了被恶鬼戕害的活人们的记忆,并且施法做了些掩饰,王教授就被方晓年在舌头上种了个肿瘤,以掩盖恶鬼拔舌头的真相,还用住院的借口解释了他失踪的那两天。
但记忆被干扰,不等于那段经历不再存在,有时候王教授会在噩梦里想起,一切的起因是他对学生的不恰当态度。“生病”总是很容易让人反思。
“乐优琪同学……我作为教授,她出了那些事,我不但不正确引导教育帮助她渡过难关,还想当然地说风凉话,指责她‘生活作风不检点’。”王教授沙哑地说,“我应该给乐优琪同学道歉。”
梨佳慧沉默了一会儿,说:“人无完人嘛,知错能改最重要,您如果真这么想那实在是太好了,今年教授评分我一定给您满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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