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冷风萧瑟,浑身还在滴水的赵无垢被吹得瑟瑟发抖,刚想说话,便咳得惊天动地。
“不会水就别来添乱。”阎祁从随侍手里拿起自己的雀羽氅裘,毫不温柔的丢在赵无垢怀里,转身指挥自己的家将帮忙下去救人。
抱着氅裘的赵无垢眨了眨眼睛,王爷今天早膳吃的是火药么?这么凶?
“大人,您没事吧?”捕头飞奔着过来接赵无垢,刚靠近又猛的捏着鼻子退开两步,“大人,您身上这股血味可太难闻了。”
赵无垢:………………
水患持续了三日才退。因为安排得当,上京城是沿河几座城池中伤亡人数最少的一个。
四月过半,城西来了一伙流寇,在上京和蕉州的交界处占山为王,他们纠集各处受灾的流民,很快发展成了一伙人数过百的悍匪。杀抢掳掠,两城百姓被折腾得苦不堪言。
赵无垢和蕉州府尹联合派人围剿,却铩羽而归。不但带队的蕉州府尹摔断了腿,赵无垢也被射伤了胳膊。
三天后,吊着胳膊的赵无垢正在苦恼地跟幕客商量剿匪的计策,负责监看匪寇的衙役一路飞奔冲了进来。
“禀告……大人,破……破了。”衙役气喘吁吁的道。
赵无垢愕然的放下笔,“什么破了?山寨?”
“嗯,”衙役点头如捣蒜,“六王爷带着人冲上山,杀了贼首,剩下的几个领头的,都被狠揍一顿活捉了,绑得满地都是人。”
赵无垢:………………
一周之后,被关在牢里的贼寇中陆续有人病倒。然后,蕉州和格安城也传来消息,死伤过多的格安爆发了瘟疫,流民将瘟疫带到了附近几城。
瘟疫的传染性极强,两天后,安排衙役和大夫将牢房里的犯人和可能被传染的人都妥善安置好,赵无垢猛的想起出手剿匪的六王爷那边。
他和家将们也跟这些流民接触过,会不会也有人染了病?
赵无垢带着汤药匆匆奔去王府,正遇到去请大夫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