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难道我们能从这个格子爬出去?”五里路问。
池雾:“你干嘛为难自己。”
五里路:“???”
格子的大小最多只能一个婴儿通过,遑论身材高壮的五里路。
摒弃这种无厘头猜想后,他们终于听到后面传来的呼声。
女人在他们过去查看格子的时候就感觉到不对劲,她坐在座位上,手臂撑着扶手,不停向上用力,却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有千斤重,怎么都站不起来。
“谁能帮帮我?”她的手臂伸着,“我起不来了。”
五里路:“你屁股被黏住了?”他扯了女人的手一把,意外之中地没有扯动,还因为那边的岿然不动而往后跌了一跤。
程砚摁住他的肩膀,将他往前推了推。
“谢谢……”五里路站稳,说,“我怎么拉不动她?”
女人急了:“什么叫拉不动我?”
“不是重的原因,”五里路说,“你就像被黏在上面,你们就像是一体的。”
他说完这句话,女人脸色肉眼可见地变白,慌张地扭动上半身:“那我现在怎么办?!”
“不要再动了,”程砚说,“至少你现在还能坐着,再动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其他事。”
女人如坐针毡,车厢内的人状态也在短时间内达到紧绷。
“我们现在怎么办?”权文林问,“她这样……难道是要被永远留在车厢里吗?”
“你说什么?!”女人瞪大眼睛,“我要被永远黏在天梯里?”
池雾抿抿嘴角,回忆进车厢以后的点滴。
他们摸过车椅背,也摸过墙面,在过道里走动。
女人是唯一一个坐下的人。
“别都看着我,我暂时也没有办法。”程砚轻咳两声,靠墙倚着,脸上带着些许疲惫,“能不碰里面的东西就不碰吧。”
池雾跟着他,在他身边:“你还好吗?”
“我说不好的话,你能做什么安慰我的事吗?”
池雾别开脸:“别得寸进尺,我已经对你很好了。”
“是吗?”程砚揉揉他的头,“抬头看我,我现在没办法弯腰。”
池雾抬头:“干什么?”
程砚食指和中指并排,手背过来,在池雾额头上轻轻碰了一下。
池雾绊着脚跟往后退了两步。
得逞的坏蛋在头顶轻笑,嗓音沉沉的,比刚才更沙哑。
池雾对程砚明晃晃的行为皱起眉头,离他很远。
听到程砚又连连咳嗽了七八声以后,池雾心软,从袖子里掏出鹰嘴豆罐头:“你再吃一点东西。”
“吃这个快吃吐了。”程砚说,“给我水瓶吧。”
池雾从衣服里掏出矿泉水瓶。
“池雾,”五里路指着他的衣服说,“你那衣服里到底藏了多少东西?”
池雾头也不抬,说:“藏不下你反正。”
五里路:“……”为什么我在队伍里地位低到连你都能怼我了!就因为你有男人?!
程砚喝过水,嘴唇有了些血色,看上去精神很多。
众人都没有头绪,也不敢乱动,各自找了墙壁靠着,权文林和袁点几个带着女人小声聊起了第三世界的事,缓解彼此的压力。
程砚依着墙小憩,囫囵睡了一会儿,车厢里终于迎来异动。
声源依然来自格子通道。
池雾站在格子前,垫着脚往里看。
“怎么了?”程砚问。
他走过通道,摸过池雾的手,找到里面没扔完的飞镖。
是之前权文林攻击他们用的。
“我乱扔的。”池雾说,“吵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