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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山在帝国极北,虚妄山川群峰之巅。此乃秘境,为防止外来之物乱入,山麓之下设以百毒阵法,禁制之术,唯有山中弟子携翠玉腰牌方可入内。
虚妄山川周边有终年弥漫毒雾的迷幻森林,占地约数以千顷,之中灵宝药材不计其数,更有万千灵妖兽栖匿其中,也算是一道天然的屏障。
云雾弥漫,煦风微微,数只白鹤在天际齐飞,红日映照中,落霞满天,漫无边际的虚妄川波光粼粼,一望无际。
苏衾在万丈高空中往下看,一片翠绿群山之中,银泉瀑布自高山峭壁之间倾泻而落,宛如九天之水。惊叹之间,她刚苏醒来的丝丝倦意全无,尤才发现身下的羽毛手感柔软细腻。
天!
她现在在一只大白鹤的背上,飞得很高很高,伸手可碰到云彩那么高,苏衾从来没有身处过此般境地,后知后觉的恐高症如潮水一般涌上来,身子一阵发抖差点儿从白鹤的背上滚下去。
一道白色的身影眼疾手快一把捞起她抱在了怀里,接着一声轻笑:“傻丫头,睡醒了?”
旅途跋涉遥远,一路上两位神仙轮流着照看她。她年纪尚幼抵不过困意,终是深深睡了过去,再醒来就是一片高空,属实有些刺激。
苏衾的小身子还在颤抖,喉咙干涩地说不出话来。
“湫。这小乞丐的胆子太小了。”
苏衾听出那是黑衣神仙的声音,夹杂着愉悦的轻笑,让她有些羞愧:“对不起,我只是……”有些怕高。
“染,她还小。”白湫揉了揉苏衾的小脑袋,安慰她:“别听墨染胡说,你害怕很正常,以后多尝试几次就习惯了。”
苏衾在他怀中仰头,那张俊逸而温柔的脸庞让她安心了许多。
墨染挑眉戏谑,眼尾笑得泛红:“啊~小乞丐,我不是在嘲笑你,只是觉得你很可爱。”
这般解释显然没有说服力。
苏衾皱了皱脸,小小的身子微微挣扎起来,白湫掐住她乱动的腰,却也不敢用力,苏衾的腰肢过于细软,恐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捏断。
“做什么?”白湫柔声询问她,还有一会儿就到无尽山了,倒也不必提前下来。
苏衾小心翼翼地松开白湫的衣襟,看到上面留下一块污渍,有些不知所措,咬着下唇,觉得自己亵渎了干净的神仙,于是心中罪恶不已:“神……神仙大人。您还是放我下来吧。”她怕自己一身肮脏,玷污了白湫那一身流光莹白的华服。
这一路,她一直都避免与两位神仙肢体接触,一来是她不习惯与人亲密,二来就是她身份低微,又脏又乱,恐会冒犯到皎皎如月的二位神仙。
白湫眼眸微眯,不知为何他们好不容易找到的“有缘人”竟如此抗拒与他们接触,心中倏的升气一股无名之火,倒也不是生气,就是不解苏衾的行为,让他心中烦闷。他和墨染或许应该盘算一下,如何让苏衾能够接受他们的触碰。
苏衾见白湫不说话,心中大吓,完了,这下怕是惹他生气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小姑娘那温软讨好的道歉声,像蜜饯一样清甜,再加上一双圆亮的黑眸浸着水光一般忽闪,哪还气的起来。
墨染啧一声,欺身过来,把她从白湫的怀中抱到自己的这边,强行着托她的头往怀里按,“小乞丐,本掌门还偏偏要抱你!”
苏衾不敢挣扎,任由墨染桎梏着她的身子,小小一团的她被揉在高大男人的怀里,显得极为可怜。
男人的气息霸道,将苏衾完全包围,不似白湫那般清冷,墨染的衣襟之间焚香清烈,氤氲之间,激地苏衾有些晕乎,鼻息之间全是墨染的气息,手脚也有些发软。
“好了,你别把她弄捂晕过去了。”白湫蹙着眉尖,一双清丽的桃花眼中担忧之色明显。
“……”
不出所料,苏衾确实晕了。
……
等她再醒来之时,已在无尽山上一座巨大宫殿的床榻之上,入目即是深红色的轩顶,身上已被清洗干净,也换上了一袭黛色亵衣。
帷幔华丽,隐隐绰绰地看见寝门之外有人影在走动,苏衾掀开被角,赤脚从床榻上下来,脚下触感微凉,白玉地板在一片月色下银银闪着暗光,檀木香案上一盏莲花青灯灯火熠闪生辉,寥寥白烟从香炉之中徐徐升散,孔雀屏风那边隔着一方美人榻,美人榻后通向另一幽幽空间。
不知是苏衾身子骨过于瘦小,那亵衣襟口宽敞,裤脚更是拖到了地板上。
忽的唇上刺痛,舌尖也荡起一阵苦涩延伸至干涩的喉咙,苏衾回神,抚上微微冰凉的唇,恍如隔世之感霎时间让她心中慌乱。
这般静谧,苏衾甚是不安,像是一场梦一样,等她醒来后发现一切都是假的。
不是梦吧?苏衾凝着眼眸疑惑,掐了一把自己确实很疼。
二位神仙大人呢?
不见他们,她心里慌张,她是由他们带来的,自然也有可能一声不吭地把她抛弃。
这该怎么
', ' ')('办?
他们去哪了?为什么不见他们呢?是不是嫌她,真的抛弃她了?
白湫?墨染?
苏衾的小手止不住颤抖,她害怕被抛弃,于是皱着稚嫩的眉,步伐慌乱地往殿外跑去。
双桦殿中当职的弟子只见一抹小巧的浅色身影从掌门的寝宫中跌跌撞撞地跑出来,披着一头散发在茫茫夜色里彷徨失措,呜咽的哭声有些惊动人心。
弟子挑着夜灯上前询问:“小妹妹,你怎么了?”前些时日,掌门说要下山寻找“有缘人”,随即前往数日。今日酉时,二位掌门才踏鹤归来,他虽没有亲眼看见,但眼前的这位小小姑娘应该就是掌门从山下带来的“有缘人”吧。
苏衾咿咿呀呀地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嗓子嘶哑,张着嘴说不出一句整话来,只得用一双纤细的小手不断比划,手掌却止不住颤抖。
弟子看她身子骨瘦削,露出亵衣的腕骨玲珑突出,清秀稚嫩的小脸上满是泪痕,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小妹妹,你别急慢慢来。”
“啊…山下………呜……白………魔……”苏衾踮着脚比划着,她是山下来的,她找人,叫白湫墨染,个子很高很高。我找不到他们了,这里太大太陌生,我很害怕……
弟子皱着眉,仔细分辨着苏衾的意思,山下,白,魔?不对,是墨。果然是掌门从山下带来的“有缘人”,于是撑着膝盖弯腰与苏衾平视,对上她那一双微微泛红含泪的眼睛,弟子一愣,这小女孩面色苍白无色看着就像是缺少营养,偏偏一双黑色的眼眸清丽纯粹,泪光潋滟中又漫含希望,宛若万千星辰坠入大海,好似能将人深陷其中,致幻至死。
弟子额间一痛,赶紧撇开视线闭眼摇了摇头,这才恢复了神志,他一习武修仙之人竟然轻易乱了清明,果真是失态,他怕吓到小女孩,只尽量压着声音说:“小妹妹,我是无尽山上的弟子,竹修。我知道你找谁。你别害怕了,二位掌门现在正在清望峰的祯云殿为准备你明日的拜师大典……”
竹修的话还没有说完,苏衾便一脸期待又紧张地拉住他的衣袖,拽着他往前双桦殿外走。
竹修跟上她细瘦的小腿,又停下。
苏衾气力甚微,拉不动他,只得转身歪头看他,眸色之中疑惑不解,大哥哥为什么不走了啊?她听不懂大哥哥在说些什么,但是她听到他说知道白湫墨染在哪。
竹修低眉看着那双明亮的眼眸,问:“你是让我带你去见掌门?”
“唔唔唔!”苏衾急切地点头,一张小脸满是恳求,大哥哥,求求你带我去那什么殿吧,谢谢你……
竹修有些犹豫,掌门规定,山中弟子不能未经允许擅自前往清望峰,甚至是附近区域也是被禁止的,更何况二位掌门在山峰周边数里设下禁制,除设禁人能入,其他人一概被排除在外,若是强行通过,便会触发数百道不同阵法的攻击。
清望峰是无尽山内最为圣洁之地,也是山中灵力最为纯粹蓬勃之地,更是前代掌门仙逝之地,那里摆放着无尽山历代以来的修仙大能的灵位,神圣而不可侵犯,这是山中弟子必须要铭记的,排除在祭奠先人时现任掌门亲自带弟子领入内祭拜,其余只有极为优秀的弟子才会获得半月宝贵时间与掌门共同入峰修炼,掌门也会在旁边指点,可是至今能有资格入内的也就只有大师兄了,他们是不敢妄想的。
就在竹修踌躇着要怎么和苏衾解释清望峰不能去,抬眼便看到殿门外参天银杏树叶无风自动,沙沙鸣响,于是立马噤声不语,挺立起背脊庄严肃穆起来。
下一秒。
“啊!”
一声短促的叫声在偌大的宫殿中响起,接着又被一声邪魅的笑声掩盖,那熟悉的气息贴近苏衾的颈窝边,咬上她的耳垂:“小乞丐,你为什么下床了?”还赤着脚跑到寝宫外面了。
苏衾措不及防被人拦腰抱起,后背贴着一方宽阔的胸膛,受惊地登着一双伶仃的小腿,哑着声哭道:“放………唔……啊,下……呜呜呜”来。
竹修被那双狭长的红色凤眸乜着,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他没做错什么吧,也没同意要带小妹妹去清望峰啊。
白湫从墨染身后走出来,玉颜和容,轻笑着,一双琉璃色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扬,很是亲切:“竹修。”
“是,掌门。”
竹修脊背一抖,立马弯腰规矩地拱手作揖,虽然白掌门比墨掌门温柔和蔼,但是不知为何他在那幽幽浅浅的温柔眼神注视下反而更加害怕。
白湫白皙而骨节分明的手掌一挥,“好了,不必这么紧张,我不罚你。”
竹修感觉有一道灵力缓缓的托着自己端着的手臂,这是掌门在扶他起来,幸好,掌门没有生气,竹修顺着那力道起身,“掌门,弟子……”
竹修看了一眼在墨染怀中挣扎无果的娇小身影,又不动声色地低眉道:“弟子告退。”
白湫颔首,给他让路。
在竹修走至数步时,听到邪肆冷沉的声音在他身后低缓而压迫道:“竹修,以后不准进入双桦殿内。”
', ' ')('竹修顿下脚步,心中不解,为何掌门突然立下这样的规矩,但只心中疑惑不敢多加揣测,立马侧身低头回应:“是,掌门。”
那低沉的声音轻哼了一声,随即又低笑着渐行渐远。
竹修后退数步自觉离双桦殿远了许多,又停下站在原地低头恭送掌门离开,就在他以为二位掌门都已入殿了,抬头却见白湫站在殿门中央,容貌晦暗半明,许是在笑着,可是又不太像,他倾长而绝立的身影遮住了殿后的灯火,在地上透出一片阴影。
“记得和你的师兄弟们说。”
清清冷冷的声音温柔地越过夜间微风,传到竹修得耳中,明明他与掌门隔的很远,却无比清晰,话音甚至在耳廓中回荡。
是传音之术。
竹修感受着那在耳中不断回响的音波,自是懂掌门的意思,于是立马低声尊敬道:“是。”
见竹修的身影消失在双桦殿长阶之下,再无踪影。白湫后撤一步踏入殿内,转身之际,巨大的殿门缓缓合上,锁住了一殿风光。
苏衾被墨染单手掐着腰一路走到寝宫,陷在他的胸膛之中丝毫不能动弹,半晌,终于低声呜咽起来。
墨染见她哭,眼中闪过一丝不曾有过的慌乱,手下力道顿时轻了大半,将她放在了美人榻上,低头便看小小姑娘的唇瓣被她咬的鲜红淬血,呜咽哽泣的嘴巴半张,艳色的舌尖在唇齿之间若隐若现。目光不由得深邃下来,呼吸也是乱了几分。
苏衾揉着眼窝止不住哭了起来,她方才找不到他们好害怕,墨染掐着她的腰她也很疼,于是止不住地委屈。
墨染拿下她的手,第一次低声安慰人,语气有些变扭:“别哭了,小乞丐,你再揉眼睛都要肿了,丑死了。”
苏衾眨巴着红彤彤的眼睛,眼周一片泛红,眼睫还挂着细小的泪珠,特别乖巧地点头,然后细声细语地说:“我不哭了。”苏衾忍着腰上刺刺地疼痛,抿唇扬起嘴角,笑得眉眼弯弯。她不哭,不能哭,哭了丑,让人讨厌。
白湫从屏风后头走出来,修长的指节揩去苏衾脸上的泪珠,“好了,苏衾,别哭了。哭了,师尊们心疼。”
墨染反倒沉默不语,只盯着苏衾清秀泛红的脸庞,还有那脆弱纤美的脖颈,眼中红色愈来愈甚。
“师尊?什么是师尊啊?”苏衾摇头晃脑,不太明白白湫的意思,她的知识储备量少之又少,几乎是张白纸。上一世,苏衾没有上过一天学,更是大字不识一个,每天只想着不被饿死,小小的身躯天天在路边讨要一点剩饭剩菜,或者是去垃圾桶里翻找吃的,对世界的认知低于普通同龄孩子;穿越成小乞丐后也并未觉得天翻地覆,除了每天起来见到的建筑不同,人们的衣着不同,其他对小苏衾来说没什么不一样,她还是每天过的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生活,直到三个月后,她在祭台之下遇到白湫和墨染。
白湫和墨染对视一瞬,接着问她:“苏衾,你多大了?”
苏衾吃力地掰着手指头:“一,二,三……额,八…”
“我九岁了。”小姑娘十根手指掰扯了半天,终于算出了自己的岁数,雀跃地不行,仰着小脑袋希望得到表扬。她曾经在路边乞讨,看到人家的小孩答对了也是有表扬的,心中也不禁期待起来。她想被夸夸,夸什么她不知道,只想被夸夸,嘿嘿,她长这么大还不知道被人夸夸是什么感觉呢。
见她这幅娇憨又呆呆的脸蛋儿,二位师尊脸色忽的闪过一丝愧色,她还这么小,又这么不谙世事,他们怎能……
唉。罢了罢了。还是先教小姑娘识字吧,再养几年再说,可是掂了掂瘦的只剩皮包骨头脸色苍白的苏衾,两位师尊一阵着急,这得养到何年何月才能白白胖胖啊。
烛火燃烧,火光蹁跹跳跃。
白湫抱着苏衾坐在案前,拾缀了一碟点心放在手边,时不时捏起一块儿塞到她的嘴里,苏衾鼓着腮帮子,乖巧地听着白湫给她解释什么是“师尊”,好在苏衾虽然知道的少,但一点就通,不一会儿,已经认了不少字了,可惜只会认不会写。
白湫毫不吝啬地表扬了一番苏衾,给她开心的合不拢嘴,弯着漂亮的杏眼哼唱着一段奇奇怪怪的旋律,虽然他听不懂,但是从苏衾的口中软软糯糯地哼出来莫名地好听。
属于小小姑娘的体香在白湫的鼻翼前愈加朦胧,他是修仙之人,五感更是比常人高出数倍,再加上苏衾一直在他怀中扭动,饶他一身清冷也受不住。
“好了,不要动了。”白湫的声音有些发哑,苏衾也是极为听话,立马就不动了。
耐着性子看了几页圣贤书,墨染才从屏风后头走出来,只着深色暗纹亵裤,披着黑色滚金长袍,胸膛裸露一身水汽,黑发微微潮湿。
“你去沐浴吧。”墨染从白湫的怀中抱过苏衾却发现小姑娘睡着了,呼吸清浅,暖色灯光下小脸清丽柔和,浅色的唇半抿,左脸颊一颗小小的酒窝若隐若现,精巧而玲珑锁骨在黛色亵衣下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冷白而诱惑,几颗红痣在其间乱散着,让人想上去舔舐一番。
', ' ')('墨染磨了磨后槽牙,喉头一阵发紧,半晌移不开视线,白湫淡淡地扫了一眼他衣摆下支起来的帐篷,冷声警告:“她还小,你别乱来!”
墨染回了神,对上白湫正义凛然地视线,哈地一声笑了,几乎恶劣道:“几个时辰前在温泉水里帮小苏衾清洗身子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先破原则的是你,不是我。”迫不及待地把狰狞可怕的分身插入苏衾檀檀小口中的是你,在人小姑娘细嫩的口腔里横冲直撞的也是你,把满满的白浊射到小姑娘嘴里,明明都装不下了,还硬塞的也是你,红了眼忍不住低吼的是谁?还是你啊,我亲爱的高高在上的不染凡尘的哥哥啊。
白湫眼底忽的红起来,周身的空气也开始凌冽,抬眸之间衣玦翩飞。
墨染一头黑发在巨大的灵力波动中飞舞,见白湫淡漠如水的脸,挑了挑眉:“哥,我开玩笑的,你不必当真。在她还未及笄之前,我不会真的碰她。”
墨染赶紧安抚住白湫,毕竟他也做了,做的次数还比白湫多,这确实是五十步笑百步。不过小姑娘的嘴巴里是真的舒服,温热又绵软,舌尖下意识抵着他的那话不让他往里头进,反而是欲拒还迎,顶得他的马眼一阵酸爽,差点忍不住缴械。掐着她的嘴巴,看自己射出来的东西在苏衾粉嫩艳红的舌间,夹杂着分泌的唾液,用巧力按着小姑娘的下巴逼迫着她在昏迷之中咽下去,简直是……啊…让人兽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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