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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极峰,外殿正院。
玉宇阁中寒风清凉,一壶桃花酿缠着红线歪歪荡荡地挂在绽着红梅的枝桠上,隐约的酒香,惹人醉。
外头的雪大了,风声渐沉,卷着那肆飞乱舞的雪飘到阁中,落到一人身上,红衣白雪,衬得如火似锦。
红梅微颤,那外头的雪好似也停了一瞬。
墨染挥袖抖去衣上白雪,悠然掀着眼皮子,转身看向来人,“来了?”
“嗯。”白湫白皙的脸上沾了些许霜花,唯有那薄唇殷红似血。他几步走近与墨染并肩,抬眸望着茫茫白雪,淡淡开口:“如何?”
墨染此次前去,见了那藤野,断然是要发生一些不愉快的,毕竟他们……
墨染挑眉嗤笑,随即又颇具烦闷道:“不如何,无趣的很。”在他手下都过不了三招,功夫没多少长进,城府算计倒是见长了不少,妄图想要借由他们兄弟二人的手去攻那帝都的城门?去笼络天下人心?当真是愚昧妄为……要不是切实了解一下这天下当局的大势,他何苦抛下小衾儿,去见那衰人。
“不过——”墨染话音拖长了些许,原来云淡风轻的眉宇之间也染上浅薄的怒火:“他竟然威胁我们!”
白湫蹙眉,谁人?谁事?可以威胁到他们,他与墨染在这世间千万年都是孤单为伴,凌驾于群山之上,不入凡尘,无牵无挂,有何能桎梏牵绊住他们?除了,除了……
白湫瞳孔收缩,压着嗓子开口:“是谁!?”他眼中一片深沉,蕴量着风暴,琉璃色的眼眸渐渐冒出红晕,“竟然把眼线安到了无尽山上!”他要把那个人揪出来,然后……
墨染冷笑,一把扯下枝头的酒壶,狂饮了一口,抬手揩去唇上的酒水,“他知道了衾儿的存在,他说若是与我们兄弟二人不能为盟,那便为敌。”那眼线确实够本事,尽然在他和白湫的眼皮子底下游走,竟然是一丝马脚都没有泄露。当时那藤野被他掐着脖颈,笑着扬着下颚,一脸倨傲又诡计得逞的模样叫他心中火气冲天,他该死,竟然用那孩子来威胁他们!
白湫颚线紧绷,千般万般都好说,他们活了这么久,受过敬仰荣光,自然也会受到的威胁,本着慈悲人道,他们兄弟二人从未真正痛下杀手。那藤野这是在挑战他们的底线,他千不该万不该用衾儿来威胁他们!
要知白湫与墨染二人的修为功力在深不可测,心中思量更是通天,要护一人无漾轻而易举。他们心中明白那藤野不过跳梁小丑,只是言语逞能,但一旦和那孩子牵扯上了,便听不得一丝的不好,哪怕是只言片语也能叫二位师尊乱了方寸……
寒风凌冽中,空气静默了许久,那燃烧的火在独自平息。半晌,白湫眼睫微颤,周身晕着温润清雅,低声道:“回去吧,衾儿该醒了。”
墨染闻言眼瞳微动,抿唇沉默不语,抬步跟上白湫,算是平静,只是那微微泛红的眼角出卖了他。也是了,好些日子没和他的女孩亲近了,真是让他想的厉害,身心也是热浪掀涌起来。
这厢,一道蓝色光晕在苏衾的眉心晕染开来,消失。
“唔——”苏衾捂着太阳穴幽幽地睁开眼睛,入目的光亮有些刺眼,身旁的位置空冷,师尊怕是早起床了吧。苏衾懊恼,她这是睡了多久了,身子怎么这么疲惫?酸涩的感觉直入脊髓,腿间也是酥酥麻麻的感觉。
果然不能贪睡!
苏衾是勤奋的,勤奋地让二位师尊暗自懊恼至极。天不亮,小姑娘便早早下榻洗漱穿戴,然后去沉渊阁的练功房修炼,若是不去寻她,怕是至晚膳都不叫她人影,夜间就寝也是,偏偏小姑娘还是个爱学习的,更是颇爱医术,总是挑灯夜读研习医书,直让二位师尊在榻上萧索寂寥,望着对方干瞪眼,像极了等待娘子就寝的怨夫。二人实在忍不了了,便一人施法将小姑娘入眠,一人施法催眠让小姑娘不带神志地苏醒,这时的小姑娘听话又温软缠绵,好供他们肆意玩弄,释放白日里难消的欲望。就此,那浓厚的欲望仍不得舒缓,反而是愈加迷恋热烈。要知,人是贪婪的,有了彼时的欢愉,又更想销魂的极乐。
苏衾穿好衣物,推开寝宫的门,抬眼便被眼前雪白的世界惊艳。
漫天的白雪,莹白闪着光,扑簌簌落下。苏衾惊喜的呼了一声快跨过门槛走去步庭中,张着双臂去接天上的雪,小巧的绣鞋踩过细白的雪地,留下了一串串印迹。
苏衾张着手掌抓天上的雪,一双明亮的眼眸中流光飞舞,粉嫩的小脸微微泛红,似是被寒气吹得,不过,苏衾不在意,她爱这雪,爱这冬日里纯洁无瑕的雪,冰凉清冷却不染污尘。
忽的,世界黑了。风声轻响,雪声簌簌,耳边的气息灼热……
有人蒙住了她的眼睛。
苏衾抬手覆上眼上的手背,试探性问道:“师尊?”
听了她的声音,耳边的气息愈加放肆起来,那灼热几乎贴到她的肌肤,要在这冰天雪地里将她融化。
“怎么,师尊这才走了几日,连师尊的气息都分辨不出来了吗?”
那声音妖媚低沉,像是夜
', ' ')('色里蛊惑人心魅魔在肆意招摇,苏衾心下一紧,她确实是闻到了一丝檀香,夹杂着寒雪的冷冽,叫她浑身发冷。她其实不是很喜师尊们与她亲密接触,一来她不适应,二来她也读了不少书了,圣贤说,这不符规矩。二位师尊是她敬仰的人,于她有养育之恩,再造之德,怎能逾越?这是万万不该的。
“不是的,师尊。”苏衾张着小嘴道歉,言语之中不掩惶恐,也有三分尊敬,虽是不喜耳边的气息和扣在腰间的大手,思忖间,终是没有说出拒绝的话。毕竟,在小姑娘的眼里,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们之间那是亲情,亲人之间的肢体接触是正常的,细细想来,反而是她一贯拒绝,常常看着师尊们被她拒绝而不明显的落寂,总归是她的错。小姑娘心中愧疚,所以时常被二位师尊拿捏。
墨染危险地眯了眯眼睛,低眉瞥了一眼那被冻得发红的耳垂,伸出舌尖舔了上去,他一向不喜苏衾用这种尊卑的语气同他讲话,偏偏这小姑娘总是踩他的雷点。
苏衾一个惊呼,挣扎起来,双手就要去扒拉开眼上的手掌,还未来得及撼动半分,便又被那腰上的力道扣地双脚离地,后背紧紧地贴着墨染,尽管搁着好几层衣物,苏衾却觉得自己感受到了那胸膛中的滚烫在灼烧她的后背,她整个人陷入了墨染的怀中,而那罪魁祸首此刻却心有享受的埋头在小姑娘的颈窝中大口呼吸。
啊,是清新甜腻的花香。墨染的红眸渐渐沉迷,太想念了,这几日真的太难熬了。不管怀中的人挣扎,他轻而易举的桎梏住那娇美的身躯,纤长有力的指节摁耐不住地扯开苏衾的衣襟,低头吻了上去。
颈边的衣衫被扯开,苏衾慌乱,这是……这是在做什么?暴露在寒冷空气的肌肤止不住颤抖,被捂住双眼不能视物让她愈发不安起来,她感受到脖颈处有着一抹微凉的触感在不断游走,渐渐灼热起来,甚至带着湿腻,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
苏衾呜咽着,小声喊道:“放开我。”手在雪中无意识地挥动,好似确实触碰到什么,她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手立马抓住那东西,带着哭腔:“师尊!!”白湫!
无人回她。
反倒是身后的人手下愈来不规矩起来,竟然将挑开那腰间束带将手伸入了掩入那浅绿的衣衫里……
苏衾身子一抖,不知这是什么情况,只再次猛烈挣扎起来,无助的张着嘴喘息,丝丝雪花飘去口中,融化,那红唇娇嫩潋滟,好似雪中的绽放的红梅。
苏衾手中死死握着那东西仍不肯放开,一阵寒风掠过,她哆嗦着裸露在空气中的肩骨,唤道:“冷——”
雪声停滞了一瞬,苏衾听到了,但也就是一瞬,接着她便失去了意识,陷入了黑暗,彻彻底底地倒在了墨染的怀中。
白湫执起苏衾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抽出她手中银白的发丝,从墨染怀中接过昏迷的小姑娘,手指覆上那白皙稚嫩的锁骨,替她拢上衣物,这才抬眸看墨染,清冷道:“进去。”外面冷,衾儿怕冷。
墨染舔了舔唇,浪荡一笑,眉梢都是情欲,他看着白湫抱着苏衾走入寝宫,无声道:啧,伪君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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