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桃不知道为何赛罕越来越黏自己,她待在赛罕的私宅里一切都静悄悄的,除了两个照顾她的仆童,再没有别人。
赛罕倒是弄来了很多小玩意儿逗她,只不过还是有些无趣了,绯桃想起在王都的那些日子,紧促得人喘不过气来,相较之下她在地都的日子还不算差,除了白日里扬起的风沙,一切都足以教人知足。
只是她最近老是回想起那个冷面的男人,想起他作弄自己嘴角的坏笑,还有两人最后一次见面,男人笑着说等她回去。
谁能料得到之后的变故,她这一辈子或许都不能再回王都了。
连名字也从名册上划去,那个男人得知她的死讯会伤心么?还会一直记得她么?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新的宠爱花女了吧。
少司。
绯桃心中念着这个名字,捏紧了手心里的扇子。
“想什么呢?”一只大手霸道地环住小花女的腰身,魁梧的体格像座小山笼住绯桃,来人一身冷冽的雪木气息,绯桃嗅着他的胸襟处残留的烟尘气息,伸手勾住赛罕的脖子,亲呢地贴上去,“自然是在想大人。”
赛罕冷哼一声仿佛不信,然而摩挲小花女身上软肉的举动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欢喜,他从那兄弟二人手中夺来这小东西,精心照料半个多月终于有了成效,绯桃越发地依赖他。
如何不欢喜?
尤其她还是自己的命定之人,是他需要效忠的惊蛰花。
赛罕眼前浮现出小花女玉白裸背上,胭脂色的肌肤盛开墨色勾状重瓣花的场景,那是赛罕母亲一系侍奉之主的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