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我错了,原谅我好吗?
顾钧轻声开口。
他浓黑的眼睛注视着季雨,比沉稳时更具备一中别样的力量。
季雨分辨不出来,
就是直觉的,让人有种他做什么都可以原谅的感觉。
季雨不由得有点恍惚,
难道之前他向男人撒娇时,顾钧也是这种感觉吗?
你那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季雨有点接不上气,软炸弹的攻击实在是太强烈,他瞬间软了下来。
还有委屈。
他眨巴着眼睛问道。
有妒虑椋说得含糊不清,也能伤人。
可要是说清楚了,怕不是又要给这颗团子一记暴击。
顾钧拿捏不准分寸。
因为面对的是季雨,比上亿的合同还要难办。
不过少年眼眶一红,他什么也顾不得了。
不是要找我要说法,你先哭什么。
男人叹了口气,稍微直起身,手臂揽在少年背后。
又是季雨熟悉的语气,熟悉的沉稳气质。
蘑菇一秒崩了,抱住男人劲瘦的腰身把脸埋里边,大吸了一口气。
是你昨天晚上先说不要我的。
他强调。
事的确是顾钧办的,他拒举手投降。
顾钧把埋头的团子捞出来,指节擦了擦他略微有点红的脸,以及委屈又气的眼睛。
不由得浅笑了声,
然后就就被怒气冲冲的蘑菇咬了一口。
嘶。
他夸张的低声卸了口气,季雨咬着他手指,磨了磨牙。
出气了吗?
男人剥开少年因为动作晃下来的发丝,勾着唇角问道。
气当然是出了的。
但是不能这么简单承认。
季雨松了嘴,不甚满意的注视着男人,摆明了他不给个说法就不会轻易放过去。
少年眼眸清亮清亮的看着人,舔了下唇瓣,又绕着刚刚咬人的两颗小牙卷了卷,才阖上唇瓣。
走了刚刚又抱又咬一遭,顾钧也有点不争气的涌上点火气。
只不过这个火,是另一种火气。
季雨要个答案。
如若换成另外一个不是他的人,顾钧也不需要忍耐妒裁础
只不过从来不会有另外一个人,也不会可能。
男人眸色稍微变得有点深。
他注视着少年,嘴角弯起的弧度看起来都让人觉得危险。
季雨敏感察觉到不对,把自己缩成一团。
他盯着男人,语气有点慌:哥,你又想干什么!
我确实有想干的事
你会愿意吗?
男人压低嗓子,微低下头,他的鼻梁几乎触到季雨的脸颊,呼吸也像是紧密的,纠缠在一起。
季雨慌极了,他往后一闪,想钻出去,却忽然意识到男人的手臂还控制在他身后,他整只鱼都被网子围的结结实实,没有主人的开口,半点可能也逃不出来。
哥
少年几乎仰倒在男人怀里来了,他与外界仅剩的唯一支撑点就是凳子外围,腰身因为磨蹭从衣角里露出来一大片,腻人的白。
实在是磨人得很。
偏偏又动不了。
男人低叹了声,收回视线,放开人。
得以逃脱的季雨连滚带爬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表情还有点慌张。
顾钧作无奈状,轻声说:你看,如果我说得更清楚点,估计就该是你先跑了。
没我不会先跑的。
季雨还有点惊魂未定,本能的却赶紧回道。
刚刚的男人
让他有种自己好像被盯上的感觉。
是那种被猛兽盯住,动一动,就会被剥皮拆筋。
好了,过来,把饭吃完。
顾钧没有再多说妒裁矗他重新变得神态自若,安然落座在少年边上,叫人。
嗯好。
季雨答得还有点恍惚。
他刚坐上去,顾钧就把他喜欢的西蓝花夹到了碗里。
男人微微笑着,说: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那件事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住在一起,也是我所愿。
这话就已经很露骨了。
明明自己争取睡一屋的时候那么自然,从顾钧嘴里说出来,怎么就,怎么就这么不对劲!
季雨结结巴巴:是,是吗。
不过好在,顾钧很快转移了话题,他先看了眼季雨腿侧的伤口,绷带好好挂着,看他刚才跳得也够快,估计没什么大问题。
练练水?
他视线重新放到少年脸上,问道。
昨天季雨可是激动万分的在电话里和他说要练习游泳。
游泳短时间可以不用想,下水玩玩,却不是什么大事。
顾钧融入的很快,又或者是,是他掌控的很快,别人看了蒋大的前车之鉴,自然不会再有什么花花肠子,蒋氏说是诺达一个集团,实际上说得上话的也只是占了近百分之九十是股份的蒋家。
他们服了,别的高管自然更没开口的余地。
蒋氏一片升平,顾钧也在逐渐放权。
更何况
现如今他有更重要的事。
季雨吃了口西蓝花压惊。
听到男人问他,脑子先于身体激动起来,然后又马上冷静。
他强迫自己别喜形于色,最近越来越怪的顾钧让他忍不住亲昵的同时,多少带上点警惕。
你今天有空吗?蘑菇咽下西蓝花,试探着伸出菌丝。
顾钧皱了皱眉,蘑菇一秒警惕起来,然后就见男人笑开了,他捂着额角摇头轻笑,视线落在少年身上,
怎么这么紧张?我当然不会伤害你。
今天下午才有会议,安安,要不要玩水。
男人深刻清楚这只小蘑菇的习性,他轻敛眉眼,像是不经意一样描述:顶层的泳池你应该还没去过,今天太阳够足,温度应该正合适,在海边吃西瓜,感觉应该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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