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玉婵冷哼一声瞥了姐姐一眼,转身说道,“白翎,我们去杀了那吃软饭的!”
“月婵,连姐姐的话都不听了吗?”
司徒月婵脚步有些犹疑,嘴噘得老高,满脸不满和怨气。“柳知返可是我的侍剑童,你们把他搞成这样,以后谁帮我应付辰元子那老家伙!”
这时雨施殿里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老夫活了几百岁了,敢叫我老家伙的没几个,而且我也不想死在你这女娃的手上!”一个高大的老者快步走入,身穿道袍,手持拂尘,身后背着一只黑色大葫芦,鹤发童颜,精神矍铄。
飞觞脸色一惊,躬身道,“师父!”
司徒雨施面露惊喜,“原来是辰元子老师来了!”
辰元子呵呵一笑,摆了摆拂尘,“老夫见过雨施小姐!”他眼睛瞥了一眼司徒月婵却没说话,司徒月婵不屑地哼了一声,偷偷斜眼看着他。
“竟然惊动了辰元子老师,晚辈当真汗颜!”司徒雨施低头道,辰元子摆摆手,“先前青灏去找飞觞的时候,我听到了,便提前结束静修,闲话休提,快让我看看柳知返伤势如何!”
说着从几人中间走过坐在柳知返床前,看到他双手上的印记辰元子愣了一下,脸色微微凝重,按在他脉搏上,闭上双眼。
众人安静无言,过了片刻辰元子睁开眼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柳知返怎样了?”最先发问的却是鹤白翎,司徒月婵想要问却碍于面子,所以示意白翎问话。
“经脉俱损,魂识遭创,丹庭疮痍,玄府破乱!”
听辰元子这么一说,司徒月婵脸上那股刚刚消退的杀机再次涌了上来,司徒雨施却是脸色一白,手掌攥了起来。
“不过---”辰元子放下拂尘捋着胡子笑道,“却还有救!”
“哼!”司徒月婵恼怒地冷哼一声,转身走出侧殿,心里暗骂这老东西,竟然让自己紧张了许久。
辰元子手指在柳知返腮边轻轻一弹,他张开了嘴,老头儿取下葫芦从里面倒出了三颗紫色丹丸,丹丸手指肚大小,上面带着金丝,细看去仿佛一颗颗古字,他将丹药化到水中给柳知返灌了下去,看到三枚紫色丹药司徒雨施露出一丝惊诧。
“飞觞,将他抬到坎离院,为师要施展通天手段救此子!”
“等等!”司徒雨施阻拦道。
几人诧异地看向她,她问道,“晚辈可否问一句,辰元子老师为何对这小小顽童这样看重!那紫色丹药师您亲自炼制的‘九转还阳丹’吧。”
辰元子点头轻叹一声,“不错,老夫已有多年不曾炼制九转还阳丹了,你别看我这葫芦很大,里面却只有丹药七颗,盖因炼制九转还阳丹须一味‘青龙角’,实在太过稀有----要问我为何要下大力气救这小童?”
他微微一笑,捋着胡须道,“说起来此子在修行上天赋如何老夫不知,不过他在丹道上却是难得的奇才。”他看了看司徒月婵说道,“如此年纪便能在极端的时间内炼出阴阳双互丹,这份定力以及变通世所罕见。”
几人都看向司徒月婵,眼中带了些挪揄。
司徒月婵却老神在在,暗想早就知道你们识破了自己问丹会作弊的事情,又能把我怎么样,高声道,“什么罕见,我逼着他七天之内必须炼出阴阳双互丹,否则就不给他饭吃,他被我逼急了才用了取巧的法子----”
“不管什么方法,总之我很中意这少年,不希望看他这么变成一个废人,你有意见?”辰元子怒道。
对女弟子飞觞说道,“将他背到坎离院去!”
司徒月婵一挑眉,尖声说道,“我的侍剑童怎么能劳烦你们来背,白翎,背他去坎离院!”
玄罗宫,王炜文和司徒娇娆跪在纱帐前,纱帐后依榻而坐的便是家主樱兰。
司徒娇娆哭诉道,“二小姐不仅打伤了我的手下白骨君,竟然还杀了我夫君炜文的得力手下白奇,还毁去我们的居所---家主大人,虽然以二小姐之尊我们不敢说如何,但请家主您给我们做主。”
司徒樱兰在纱帐后缓缓说道,“那你们想怎么样?让我杀了月婵吗?”
两人肩膀一抖,王炜文道,“小人不敢,只是---只是请家主大人拨些银钱让我们修好宅院吧!”司徒娇娆还要说话王炜文瞪了她一眼。
司徒樱兰在后面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你们莫要瞒我,月婵打杀你的手下,是因为他抓走了她的侍剑童柳知返,他之所以抓走柳知返,大概是将他当成了你和死掉的那个首阳苏氏的女人苏茹的儿子。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是你们有错在先!”
这时一直在外室坐着喝茶的司徒星见道,“娘,这件事的确是王炜文和娇娆表姨有错在先,不过二姐的性子您也知道,她也太过骄纵了些,平日里言行不说,昨日光明节在那么多长辈们在场的宴席上也不知收敛,母亲好歹也说说二姐----”
司徒樱兰微微一叹,沉吟片刻,“罢了,你们先回去吧,我会给月婵一些惩戒,也好让她收收性子,至于你们的宅院---你们自己去处理!”
“是,家主大人!”王炜文和司徒娇娆退着出了殿门,王炜文冲司徒星见感激地点点头。
司徒星见嘴角带着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