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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现在的关係十分微妙。
明明就差那么临门一脚,却又迟迟没有真正復合,没有真正把话说开。好像在知道了切片结果的那一刻起,单晓于就又缩回了一步,心中有所顾忌和芥蒂。
姜怀舟愿意等,愿意给他时间慢慢琢磨,却并没有想在说开以前做些什么。那顺序不对,不像话。两人这几天都是各自睡一间的。
但这些天下来,单晓于终究是瘦了,憔悴了,现在坐在那儿,神情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可怜兮兮的,是个人都会心软。
于是姜怀舟看着他许久,伸出了一手,说:「过来。」
十年前,似乎也是这个天气。
春雨细细绵绵,潮湿、闷热,他们在姜怀舟家里,躲在无人的书房中接吻。
少年笑起来亮晃晃的,充满着鲜活的生命力。连姜学霸都不得不承认,是单晓于让无趣的高中生活变得热闹了许多。
他跨坐在姜怀舟身上,不得章法地蹭动着,蜻蜓点水般的轻吻一下一下落在对方唇上。
姜学霸都被他蹭笑了:「别闹。」
但不闹也就不是单晓于了。
「舟舟,」他笑得一脸狡黠,用气音在人耳边说:「我用手?」
两个未成年的孩子,什么都没能做,又好像什么都做了。隐密而刺激。使少时的记忆都是湿润的,黏腻的。
如今在拥吻之间,曾遗失的亲密与熟稔被逐一寻回。
衣物褪尽时,单晓于开始还有些羞赧僵硬,但也很快放开了,想着管他呢,他什么样子姜怀舟以前没有见过啊。
但当姜怀舟的手指探入他体内时,从未体验过的异物感仍令他按耐不住地挣动了一下,又被姜怀舟摁住了。
姜怀舟低哑的声音说:「乖一点。」
低沉又磁性的嗓音贴着人耳畔说话,吐出来的气息让单晓于好像半边身子都麻了。侵入的手指又增加了一隻。外科医师的、艺术家似的修长手指,在那处缓慢地插入又抽出,慢条斯理地扩张着那个小口。
然后单晓于整个人抖了一下。
「等,等等……」他脚趾蜷缩,有些不知所措:「你别弄那里……」
「哪里?」
单晓于的手下意识地推拒,被姜怀舟捉住了,牵到了自己面前,吻着他的掌心。另一手动作不停,他笑了一声,问道:「这里?」
单晓于炸出一身鸡皮疙瘩,说到唇边的话语全数转为一声不成调的颤音。手指插弄的速度加快了些,伴随着几乎没脸去听的湿润水声,反覆揉按着最敏感的那一点。前端有晶莹的液体流出,打溼了下腹。
滚烫硬挺的那物抵上入口时,单晓于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有些畏惧,身子不住后缩,但姜怀舟没让跑,有力的手臂扣住了他的腰,下身一点一点地挺入。
窄小的通道被硕大的事物完全撑开,又胀又痠。进入到最深处的时候,单晓于小猫一般叫唤了几声,眼角有泪落下,被姜怀舟倾身下来吻去了。
他问:「疼吗?」
单晓于脑海放空,几乎是呆滞了一会儿才回神:「……好胀。」
姜怀舟大概也被掐得不是很好受,呼了口气,说:「你放松一点。」
单晓于哼哼唧唧地抗议:「你怎么不变小一点?」
抗议无效。姜怀舟简直不想理他,就这个姿势抽送了起来。
最初的不适过去以后,密密麻麻的快感逐渐取而代之,从尾椎处扩散开来,电流一般窜遍全身。柔软的内壁被严丝合缝地磨蹭着,让单晓于整个人都酥软了。
但这种自主权完全掌控在别人手中的感觉太过陌生,单晓于甚至被弄得莫名有点委屈,洩愤般在姜怀舟的颈上咬了一口。
咬重了又自己觉得心疼,讨好似的伸出舌头舔了舔那一圈牙印。
姜怀舟微微一顿,呼吸重了几分。
「唔……你、你慢点……」
下身的顶撞变得又快又兇,难以言说的快感让单晓于全身软绵无力,被姜怀舟拉起来抱在怀里,由下而上地顶弄着。
「……舟、姜怀舟……」
喘息与哽咽被撞得破碎而不连贯,姜怀舟亲了亲了他。单晓于的呻吟被堵回口中,眼泪掉得更兇了。高潮来临时他视线恍惚,腿根颤抖,腰背紧绷出一个好看的曲线。
再后来就真哭了。
也不知是真的被弄得太狠,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情而哭的。姜怀舟也没问,体谅地任由他窝在自己双臂之间,发洩一般地哭,还将眼泪都蹭到了自己身上。
一场性事温柔而缠绵,又带着一丝隐约的忧愁。
终究还是顾忌着单晓于明天得手术,姜怀舟也没把人折腾得太过头。
结束时,单晓于已经昏昏欲睡,躺着任由对方仔仔细细地给他清理,过后又替他穿好了衣服,掖好了被子。
「晓于。」
迷迷濛濛之际,单晓于感觉自己像在一叶轻飘飘的小舟上,摇摇晃晃的,有人一遍又一遍地
', ' ')('哄着他入睡。
「我在呢,」姜怀舟轻轻吻着他的后颈,说:「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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