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阿军搓了搓有些僵的手,听着老板的叹息下了结论:
人啊,不作才不会死啊!
车行到半路,出租车上响起了任天远的专用铃声。正要死不活如丧考妣的楚克一听,整个人如同打了鸡血一样立刻活了过来,坐直身体拿起手机,轻轻放到耳边,两只眼睛贼亮贼亮的望着前方,小心翼翼的“喂”了一声:
“老婆,你终于肯给我打电话了?”
楚克那生怕再次通讯断掉的紧张兮兮的小表情,让前面的保镖阿军简直不忍直视……
“我刚在病房,你电话吵到咱妈,所以关机了。”
……咱妈!……病房!这绝壁不是在跟我楚克斗气的模样……
一想通这个关键事实,楚克的嘴角就越咧越开,眼睛都快笑眯成了一条缝……狂喜之后又有些担心:“咱妈她怎么啦?居然要住医院这么严重?”
“从楼上摔下来了。骨折,过两天才能动手术。”
“哪家医院?我现在直接赶过来。”
“……楚克,我在瑞士。”任天远沉默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楚克这人脑子秀逗了,随即反应过来,“你现在在哪?”
“宝贝,我在日内瓦往老城区任府的路上……”楚克可怜兮兮的回答。
“……哦。”电话那边的任天远半天才应了声,然后就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瑞士了,忍不住笑出了声,“做贼心虚了是不?愧疚了是不?赶过来负荆请罪了是不?”
“老婆大人英明。”楚克对着电话哈起了腰,笑得那谄媚样,真难看!唉,保镖阿军已经默默的转开视线,不再看后视镜,眼不见为净。
楚克问清了医院地址,叫司机调转车头去了那里。任天远挂掉电话后,才觉得自己浑身发冷,跺跺脚回房间加了件毛衣,再套上厚厚的外套下了楼,去门口等着。他真没想到因为自己一时疏忽,少打了个电话,楚克就踏上了千里迢迢的追妻路。他的工作安排得有多紧,任天远心里很清楚的……
他很紧张自己!
任天远眼里又盛满了笑意,仿佛刺骨的寒风也温柔了很多。
任天远在医院门口站了半个小时,才等来了楚克的出租车。楚克远远的就认出伫立在门口的男人是自己的老婆,立刻摁下玻璃探出个脑袋瓜出来兴奋的冲他挥手,森冷的空气猛然进入温暖的车内,司机和阿军都打了个寒颤。前面的司机随即礼貌但生硬的冒了句法文出来:
“#¥%……&。”
阿军立刻掏出钱夹递给他一张面值50的欧元,司机接过钱放在嘴边亲了下,不再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