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捅破了,他也好直接毫不留情地拒绝,可是人家就是不说破,搞得他反倒是不能先开口,万一人家一个不承认,倒显得自己自恋又臭不要脸。
他想了想,最后只能无奈地答应:“……行吧。”
宋惟偏着脑袋看了一眼这个不知趣的阿姨,宋逸刚想抽出自己的胳膊,小家伙就特配合地把他往自己这边一拽,“爸爸,帮我换衣服。”
娄佳捂着嘴笑出了声,“小惟还爱叫你爸爸呢,这么久都没改口啊?”
宋惟瞥了他一眼,拉着宋逸往里走。
“那什么,你先坐一会。”宋逸转过来朝娄佳说。
“爸爸……”宋惟看着宋逸嘟囔着嘴。
“叫舅舅。”宋逸看了他一眼。
“舅舅,我不喜欢那个阿姨。”宋惟撇了撇嘴。
“你喜欢谁啊,你谁都不喜欢,张阿姨你都爱理不理的,人对你多好啊,给你做那么多好吃的。”宋逸帮宋惟戴上了鸭舌帽,“小白眼狼。”
“我不讨厌张阿姨,但是我讨厌外面那个阿姨。”宋惟伸手想拿下帽子,“我不想戴……”
宋逸拍开了他的手,“给我戴着。”
“爸……舅舅,你要和那个阿姨结婚吗?”宋惟撅了噘嘴,“如果你喜欢她,非她不可的话我也不是不能答应的。”
宋逸笑了,捏了捏他的鼻子,“说什么呢你?一天到晚脑瓜子在想什么呢,我不喜欢她,也不和她结婚。”他站了起来,“走吧。”
宋惟扬起一张喜悦的小脸蛋,“真的啊?”
“真的,好了,赶紧出去吧。”
祁敬之觉得自己昨天晚上就不应该跟丁益谦出去吃夜宵,否则他现在也不至于一大早就蹲在马桶上拉一个早上了。他捂着肚子使出拉屎的劲儿拿手机给丁益谦打了个电话。
“喂,少见啊,这么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丁益谦的声音倒是挺轻快。
“你丫的……为什么你什么事都没有。”
祁敬之的声音听上去有点虚弱,丁益谦疑惑地问到:“你怎么了?声音听得不太对劲啊……”
“还不怪你……昨天非拉我出去吃海鲜烧烤,害得我拉了一早上……”
“啊!?不是吧你……”
“我马上死了,快来救我……”
“沃日,你能别瞎几把乱说吗,你等我会,我马上就到。”丁益谦挂了电话,火速从家里赶了过来。
丁益谦一进门就看到祁敬之跟死人一样直挺挺地躺在沙发上,嘴唇发白,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沾湿了,一揪一揪地黏在一起。他凑近一瞧,惊道:“我靠,怎么看着这么严重,我直接带你去医院吧。”说着就把沙发上的人抬了起来。
丁益谦带祁敬之去医院挂了个号,检查出来是急xing肠胃炎。祁敬之懒懒地躺在床上,手背上chā着针头,他耷拉着眼皮看着手上的皮管子,看上去还是没什么精神。
丁益谦坐在椅子上看他,时不时还膈应他几句:“我说你弱也是真的弱,让你平时又瞎吃东西又不运动的,这回尝着苦头了吧。”
祁敬之抬起眼皮斜了他一眼,“是谁昨天拉我出去吃海鲜的,还灌了我那么多啤酒?”
“我也吃了,那我咋没事,你就是平时吃饭作息不健康,又不爱动,身子骨太弱了。”丁益谦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胸口,“小伙子,活得健康点吧。”
“滚。”祁敬之骂了一声,声音轻轻的,没什么力度。
丁益谦盯着吊瓶,时不时就看看手表,那抬头低头的频率祁敬之都看不下去了,他开口道:“有事你就先走吧,我一个人就行,反正再挂一瓶就能走了。”
“一个人能行?”
“不行不是还有护士吗,你赶紧走吧,别到时候又赖我耽误你事儿。”
“那我走了啊,”丁益谦站了起来,“你记得看好吊瓶,水没了就按铃。”
“知道了,走吧你。”
丁益谦走后,祁敬之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右手挂着水,手机也玩不了,实在是百无赖聊。他用左手艰难地拿过手机,没有任何消息,他盯着漆黑的屏幕看了几秒,然后又把手机放了回去。
一个人挂水,也不是什么特惨的事情,他也不至于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矫情。丁益谦是他的发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