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敬之机械地抬起头,连该怎么吐槽都不知道了,他绷着一张脸死盯着宋逸。
宋逸被看得心里都发毛了,正想开口的时候,就听到对面人“噗嗤”一声,接着就是一阵杠铃般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祁敬之忍不住笑出了声,趴在桌子上笑得哈喇子都快出来了。
这也太沙雕了。
他已经顾不上关心自己的“老婆”变成什么样了,他现在只觉得自己的笑点被“老婆”大胸上那两个卡通图案狠狠地戳中了,根本忍不住。
祁敬之伏在桌上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宋逸跟看傻子似的看着他,看着看着突然就没绷住,嘴角一咧,也笑了。之前刚补完的时候他就觉得挺好笑的,现在一瞧这人笑的那死样子,自己就又忍不住了。他伸手挡住了嘴巴,咳嗽两声之后又恢复了正经脸,“笑够了吧,看你这样子应该挺满意,所以我们算两清了吧?”
祁敬之好不容易才停止抽搐,他捏了捏笑疼的脸颊,说:“谁说我满意了?这么土的图案你也好意思往上缝?”他虽然刚才笑得挺嗨,但嫌弃也是真的嫌弃。
“那你还想怎样?”宋逸不耐烦道。
“我说不满意,又没说不两清,虽然这玩意儿吧,”他用手戳了戳枕套上的小兔子,“真挺丑的,不过也只能这样了,所以,这件事结束了,我们两清了。”
“这样最好。”宋逸说了这句话就起身离开了。
祁敬之又盯着那只狗和兔子看了几眼,看着看着嘴角又往上翘起来了。
“怎么这么搞笑啊……”他憋着笑轻轻吐槽了一声。
拿着抱枕回到家的时候,祁敬之收到了银行的进账短信,是他爸给他打的生活费。
是不是挺搞笑的,都大学毕业了,还拿父母的钱花呢。
他也觉得挺搞笑的。
「难道你要靠着你爸那点死工资啃老么你!」
看着账户余额上变大的数字,祁敬之耳边突然回响起他妈之前说过的话,本来还挺乐呵的心情瞬间就被破坏了,他自嘲地笑了笑,把抱枕往沙发上一扔。
祁敬之手枕着脑袋靠在抱枕上发呆,他爸给他的钱,他是不打算再用了,之前也不是没打过工,可是已经毕业了,总不能靠着那点临时工的钱过日子吧,平时自己的开销又挺大的。
“唉……”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管怎样,这几天先紧着些过活吧,能歇几天就几天,等到真弹尽粮绝的时候再找工作也不迟。
做了这么个咸鱼的决定之后,祁敬之的生活可谓处于水生火热之中,他拿着自己仅剩的那点存款,紧巴巴过了好几天可怜日子,别说新出的周边了,就连新刊都快买不起了,几乎把所有的费用都花在了食物上面,恩格尔系数逐渐接近于一。
又是一个晴朗的早晨,祁敬之卷在被子里躺尸,如果有可能,他挺希望自己能一觉睡到晚上的,这样午饭都省了,直接吃个晚饭再继续睡,岂不快哉。
不过,这怎么可能呢?
就算睡魔会放过你,饥饿也不会放过你。
还没到十点,祁敬之就被饿醒了,缩在被窝里跟趴在地毯上的沙雕人眼瞪猫眼。日子穷了,连沙雕都看着没以前那么精神了。
手机响了一声,祁敬之磨磨蹭蹭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摸过了手机。
青龙皮皮刀【在?求个事儿】
狗文之【说】
青龙皮皮刀【收留我】
狗文之【啊??】
没有等到回复,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卧槽,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微信说不清。”
“什么收留你?我怎么听不懂。”
“字面意思。就是让我在你家待几天。”
“不行。”祁敬之一口回绝
“我靠,你这拒绝的太快了吧,连理由都没问……你让我住几天会死啊,一开学我就走。”
“你自己没家住啊,我说不行就不行。”
“……”
“挂了啊。”
“我出钱。”
咔。
某人的眼睛一亮,理智碎了。
“行。”
“沃日……你这是掉钱眼里了吧。”程诚忍不住吐槽。
“没办法,最近太穷了,穷得我都打算过几天去小区楼下拔草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