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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个人他……”苏景蓝拼命往后缩,祈祷杨延成还没看清他的脸。
叶庆却不依不饶地把他往前推,还不停地劝慰他,“别害怕,珠峰是很高,你就忍一下。”
“这不是珠峰高还是大的问题,是我小命要没了的问题。”苏景蓝压低了声音解释,“庆哥,我现在和你解释不清楚,总之快逃。”
杨延成一直紧紧盯着他的脸不放,锐利的目光让苏景蓝的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叶庆见这位杨少爷面色不善,以为他们二人拉拉扯扯让金主感到不快,连忙一脚踹在苏景蓝的腿上,将二人分开。
苏景蓝一时失去平衡,往前扑倒时本能地想抓住什么东西维持身体平衡,慌乱间他确实抓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他用力捏了捏那物,感觉那个玩意变得更硬了。
受到刺激会变大变硬的东西,还长在男人身上,但凡是个智力正常的人都能猜到是什么东西。
苏景蓝尴尬地抬头,正对上杨延成精彩至极的表情,他本想放开还握住对方分身的手,却因为过度紧张反而又捏了两把。
“杨老板真是雄伟异常。”苏景蓝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用另一只手掰开已经失去主人控制的手。
确实很粗很大,苏景蓝在心中哀嚎,这真是正常男人能有的尺寸吗,他感到同为男人的自尊顿时受到了打击,同时被那玩意插进屁股的恐惧也让他冒了一身冷汗。
“那个,杨老板,没事我就先走了。”苏景蓝尬笑两声,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就想逃。
“景蓝哥。”杨延成突然开口叫了他的名字,“你就是这么做鸭子的?”
“谁跟你说我做鸭子。”苏景蓝拔腿就往门口逃去,却一头撞在一块结实的胸肌上。
堵在门口的两人身高起码有一米九,满胳膊结实的腱子肉,胳膊比苏景蓝的小腿还粗,苏景蓝确信只要他们愿意,可以轻松地捏碎他的脑袋。
叶庆早就不知所踪,苏景蓝被独自一人抛在这黑社会云集的房间里瑟瑟发抖。
“景蓝哥,我不逼你。”杨延成慢悠悠地端起高脚杯夹在双指间晃荡,“你当然可以选择现在从这个门里走出去,但不能按时还清债务的后果你也应该清楚。”
“也不是什么大事。”杨延成平静地说道,“如果是普通人,大不了被挖掉器官后丢到哪个垃圾场里处理掉,不过景蓝哥你这样的就幸运多了,把你的脚筋挑断送到男奴馆去应该能获取更大利益。”
“你欠了多少,一千万?按百分之十的利息算,你得还多少?”
苏景蓝咬着牙,拳头捏得咔咔作响,杨延成说得没错,就算他现在不卖,以后还不上债被直接卖到黑窑子里也得卖,卖给杨延成,总好过出去当最下贱的公共鸭子。
他下定决心似的抬起头,与杨延成对视。
“我是个有原则的鸭子。”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冷静一些,“不卖给熟人,不过你一定要买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得加钱。”
“多少?”杨延成挑眉。
“一万一次。”
站在门口的壮汉发出一声轻笑,盘腿坐在沙发上的小萝莉从酒杯里挖出一块冰块,放在嘴里咔嚓咔嚓地嚼着。
“你觉得你值吗?”杨延成像挑选货品一样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不会说话,身材不好,还浑身是伤,除了脸蛋好看一点外你有哪一点优点?”
“但你想睡我。”苏景蓝孤注一掷地说道,“你花了那么大力气找到我出老千的方法,你有钱,你想睡我想了十年,一万对别人来说不值,对你来说值。”
他指指正瞪大了眼睛看他的小萝莉,对杨延成说道,“就是你派他来揭穿我的吧,他是个男孩子对吗。”
杨延成哈哈一笑,手指一松,酒杯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景蓝哥,你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会耍小聪明。”
他上前几步,几乎把苏景蓝逼到墙角,苏景蓝差点控制不住地往后缩去,但为了维持自己所剩不多的自尊还是挺起胸膛。
“一万一次,成交。”杨延成亲昵地搭上他的肩膀,对还在吃冰块的小萝莉说道,“走吧,去老地方。”
“等等,我们还没谈好具体规则。”苏景蓝被他拽得一踉跄,“首先,我说的一万一次是以你射一次为准。”
“行。”杨延成痛快地放开了他,抱着胳膊等他继续说完。
“第二,我怕痛,不接受sm。”苏景蓝小心翼翼地瞟了他一眼,“但如果你一定要玩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得加钱。”
“一次加一万。”杨延成回答得很爽快。
你还真想玩sm,果然gay佬全是变态!苏景蓝在心中对杨延成的全家进行了一番亲切友好的问候。
“第三,你必须戴套,不过如果你没病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得加钱。”杨延成抢在他之前说完了这句话。
“对,加钱。”苏景蓝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打印纸和钢笔摆在桌上,“杨老板,没问题
', ' ')('的话请在这里签字。”
杨延成扫了那纸一眼,开头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包养协议”。
苏景蓝还在往外掏东西,这次他掏出好几个试剂纸,将东西一路排开,一脸期待地看向杨延成。
“这是艾滋病测试纸,这是梅毒的。”苏景蓝解释,“为了你,我,他们的健康,我认为我们还是有必要确定对方的健康问题。”
“你觉得我有病。”杨延成感到自己受到了侮辱,他调查过,苏景蓝赌博的钱几乎全进了医院的账户,苏母去世后,他只想再大赚一笔就金盆洗手,根本无心谈情说爱,更没有什么性生活。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苏景蓝认为他是一个到处乱搞的花花公子,并且操逼不戴套,有感染性病的风险。
“这是作为鸭子的职业准则。”苏景蓝满脸认真,“杨老板,我干这行是为了活下去,不是想早早得艾滋死掉。”
如果换做别人,杨延成早就将他拖出去揍到生活不能自理了,但对面是苏景蓝,是他爱恋了十多年的景蓝哥。
他在情窦初开之时就对苏景蓝产生情愫,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表白,换来的只有对方一脸的嫌恶。
“死同性恋,滚远点。”十四岁的苏景蓝将撕得粉碎的情书摔在他的脸上。
他满是爱意的心被像个垃圾一样扔在地上践踏,苏景蓝看他的眼神也像是再看一块不可回收垃圾。
从那天起他们之间的关系全变了,苏景蓝不再是那是温和包容的学长,他完完全全地展露出了自己内心最阴暗的一面,当然这一面的承受者全部是杨延成。
他利用学生会长的职权带头对杨延成进行霸凌,也许是厕所隔间迎头浇下的一桶水,也许是背包里的一只死耗子,到后面苏景蓝不再直接参与霸凌,他站在远处,冷漠地观看其他同学对杨延成进行的欺凌行为。
最严重的一次,杨延成被几个高中部的学生堵在巷子里暴打,他们不知从哪里得知了他喜欢男人的消息,他们肆无忌惮地嘲笑他,甚至想脱下他的裤子看看他是否和他们长得一样。
那一天,杨延成第一次学会反抗。
他带着浑身血迹从巷子里走出来时正碰到背着书包回家的苏景蓝,苏景蓝只是淡淡瞟了他一眼,好似不认识似的径自离去。
苏景蓝从始至终都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他是同性恋的事,或许是觉得被一个同性恋喜欢的事情是他完美人生上的一大污点吧,杨延成自嘲地想道。
苏景蓝在初中毕业后考入省重点高中,那以后发生了很多事情,再次听到他的消息时,杨延成已经回到了作为白树帮老大的父亲身边,成为白银市数一数二的人物。
他从未想过会在白银市这样一个藏污纳垢、法律形同虚设、黑帮掌控天下的城市中遇到苏景蓝,但他在这,还是作为一个赌徒,现在是作为男妓出现在同性会所当中。
十多年前的爱恋在侮辱和蛰伏中逐渐变质,如果说从前的杨延成只想尽全力爱护、守护苏景蓝,那现在他就想撕碎、破坏掉他。
当然这个过程不能太着急,不然他还真担心这个一向过度自尊的家伙一下没承受住直接自尽。
杨延成刺破手指,血液滴在试纸上,代表阴性的符号慢慢显示。
苏景蓝松了口气,在杨延成将合同签好后将其叠好收进怀里。
“走吧杨老板。”他笑得很灿烂,完全没有恐同直男即将被上的恐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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