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谢灵涯的手还没完全恢复,遇到不便的时候,就更想念施长悬了。现在换做小量来照顾谢灵涯,但是他们风格不一样,而且小量没有施长悬那么细心。
谢灵涯也不禁唏嘘,难怪施长悬对他无微不至到那个程度,现在想想他之前一点没察觉,好像不知不觉中渣了一把啊。
……
谢灵涯心里藏着事,不能和观里的人说,否则他们会察觉出来。但他又实在为难,于是上学的时候,和看着人不错的研究生同学倾诉了一下。
同学听罢道:“你真的不喜欢你那朋友吗?不然怎么害臊得都不肯继续听她说了。”
被他一说,谢灵涯也犹豫了:“……不可能吧,我都没想那么多,当时特别震惊。”
“你应该让她说完啊,”同学说,“你都不想知道她为什么喜欢你吗?”
谢灵涯:“肯定是因为我长得好人也优秀啊,每个跟我告白的人都这么说。”
同学:“…………”
谢灵涯:“同学,你去哪儿?”
同学:“……不太想和你聊天了,你找别人去吧。”
谢灵涯把人给拽了回来:“别啊,给我参考一下!我开玩笑的!”其实他觉得以施长悬的思想境界,可能还有别的原因,但是那会儿他哪好意思再听。
“唉……”同学幽怨地叹了口气,然后道,“是挺难办的。你对她也不反感,不答应吧,交情在那儿……对了,什么叫出生入死的交情啊,你帮人干什么了?”
谢灵涯:“哦……打游戏我俩总是一起下副本。”
同学:“……”
同学:“算你个志趣相投吧,反正关系好,试都不试一试很绝情,而且估计朋友都没得做。但是要是试完了没成,也很尴尬。要我看啊,还不如就试试,要是成了你也脱单了,反正没成和拒绝是一样的结果。”
“结果一样,过程不一样啊。”谢灵涯急道。
“不是,你不是不反感人家么,又要相同爱好,约会一下往那方面发展试试看怎么了。”同学奇怪地看着他。
同学不知道里头还有个问题,就是性别,谢灵涯只是想到自己好像不反感,但肯定要慎而重之啊。
谢灵涯犹豫地道:“这个,谢谢你,我再想想吧,你别跟人说啊。”
同学刚点了下头,就看朱教授来了,俩人赶紧站起来打了个招呼。
“没事,坐,我和谢灵涯聊几句。”朱教授说道。
同学听他说的是和谢灵涯聊几句,便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小谢手怎么样了?”朱教授关心了一句,就因为早就知道谢灵涯的事迹,他都不大敢给谢灵涯布置太重的作业。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谢灵涯说道。
“是这样的……”朱教授犹豫一下,说道,“你不是开了个道观吗?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个道长?”
“要做法事吗?我们观里的道长擅长的不一样。”谢灵涯没想到导师都教授了,也会信这个,不过倒也不奇怪,很多科学家最后还信奉神去了呢,他十分淡定地问了起来。
“会驱邪的那种。”朱教授说道。
谢灵涯吃惊地道:“驱邪?能说说是什么事吗?”
朱教授也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告诉谢灵涯也无妨,道观是他的,早晚会知道,“唉,还不是我们小区,最近晚上有些奇怪的事发生。有那种在背后喊人名字,一回头什么也没看到的,还有鬼打墙,最严重的是我邻居,也是咱们系的老师,直接吓病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谢灵涯严肃问道:“怎么吓病的?”
朱教授说道:“我问过,他晚上回家时走在小区里,忽然觉得有什么跟着自己,当时就打电话给小区保安了。但是保安还没来时,他发现自己的影子不大对劲,动作和自己的不同步,吓得他拼命跑。
“可什么叫如影随形,那影子就在脚下啊,他一边跑就一边跑到那影子还在摆出不同的姿势……然后一跤摔地上,磕晕过去了。后来是保安送到医院,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这不是一个两个人啊,但总要解决吧,物业又没什么法子。我想起你那里是开道观的,就来问问。”
抱阳观毕竟在本市也有些名气了,朱教授打听之后,想到那就是自己学生开的,自然来找谢灵涯。
“朱教授,要是不介意的话,我跟你去一趟吧。”谢灵涯说道。
朱教授还没反应过来:“去道观找人吗?”
谢灵涯又道:“去小区看看。”
朱教授愣是没想到,“你?你还会这个?”
“跟我舅舅学过一些,我是觉得要叫道长去,让别人看到不太好吧,”谢灵涯说道,“到时候传出些新闻,引起不安就不好了。”
朱教授他们那小区离学校近,好些老师买房子买在那儿,大学老师找道士做法,外人听着指不定怎么说。
朱教授一想也是这样,“那你有这个信心吗?”
谢灵涯一笑,“挺有的。”
朱教授信了,按谢灵涯说的,他先把谢灵涯带到医院去探望自己那位同事,也是本系的崔老师。
崔老师也就三十多的年纪,躺在病床上脸色发青,妻子在一旁照顾,看到朱教授后都起来打招呼。
两家是邻居,崔老师的夫人一看谢灵涯没见过,就问了一句。
“这是我的学生。”崔老师说道,“还有个身份,是抱阳观的负责人。”
崔老师夫妇都惊讶地看着谢灵涯。
谢灵涯腼腆一笑,“崔老师你好,你最近经常做噩梦吗?”
崔老师下意识地点头,“……哎,休息不好,身上不舒服,又查不出原因来。”
现在医院都在催他们出院了,可崔老师就是觉得没大好,不肯出院。再说了,搬回去他还得担心会不会又遇到那样的事,再来一次心脏病都要吓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