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讶地看着楚胜寒:“为什么忽然送我法器?”
“你……”他深吸一口气来平复自己忽然跳动很快的心脏,“你如果不用煞气,面对状况的时候很危险,还是带一件法器比较好。”
“哦……”她其实也是真的很想要一件法器啦,尤其是那种对煞气很友好的法器对她是非常有用的, 然而可惜她攒了这么久的灵气值也买不起。
但是,楚胜寒说要送她?
“你为什么忽然要送我,是不是有事情找我帮忙?”她觉得很困惑,往日里也没见这位楚大少爷送她东西呀,怎么这次忽然提起。
楚胜寒:“……不是,只是觉得你需要。”
“法器的事情还好啦,也不是特别必须。”她笑着说:“我比较担心你们怎么处理厉鬼王,厉鬼王会不会暴露我一身煞气的事情?”
电梯此时传来“嘀——”的一声,一层到了。
楚胜寒率先走出去:“我师父已经猜到了。”
“啊?”她脑海中浮现出清心真人别有深意的笑,捂脸,果然猜到了。
“不过师父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楚胜寒又补上一句:“厉鬼王一被带回b市就被镇压在门派中,师父和几位师伯师叔前去处理一件要事,没有时间理会它。你放心,就算师父不处理好,我也会做好的。”
她松了口气,楚胜寒的保证还是很值得相信的,她随口问了句:“你师父他们去b市哪里处理事情?看着很紧急的模样。”
“渭水镇。”
她的脚步顿在原地,惊讶地问:“渭水镇?”
他扭过头看着她:“渭水镇怎么了?”
“那是……我出生以及长大的地方。”她抿紧嘴唇,表情严肃:“你能不能帮我问问,你师父他们去渭水镇到底所为何事。”
他看她表情不太对,立刻答应:“好,我会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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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水镇有什么她一清二楚。
厉鬼王不过是挖空了一座乱葬岗的山腹来做成墓地镇压,而渭水镇有的……却是借助b市的龙脉镇压。
她一想起这个就觉得有些心慌,总感觉有事要发生一样。
她强迫自己冷静,正打算趁着下个周末回去渭水镇看看的时候,方岑忽然交代给她一个活——
方岑还给这个活起了一个十分玄学的名字:亡灵公交车。
方岑说他有事跟着一个大客户去南方,让她帮忙看一下这个公交车的事情,说一个很有钱的老板的独生女因为这个事情失踪了,老板开了一千万高价找人,如果能把人完好无损的救回来,这一千万就是他们的了。
难得的好活,让她千万不要放弃,有了这一千万,今年买天才地宝的钱就齐了。
她默默地想了想一千万,再又想了想渭水镇,觉得自己还是更爱一千万。反正根据楚胜寒说,渭水镇那边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来,他的师父跟师伯们都没事,她这种“小人物”就不用特意操心的回渭水镇。
所以她开始专心地研究起“亡灵公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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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在b市城区一所小学上六年级,今年已经十几岁的他很反感父母的接送,觉得自己都这么大还被父母接送的话多不自由,班上的小朋友也会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所以在他的强烈要求之下,他开始一个人做公交车上下学。
小学六年级课业不重,秦明五点左右就下课,由于值日的关系,他在教室打扫卫生到五点半离开。
五点半的学校僻静很多,没有鼎沸的人声,没有朗朗的读书声,也没有小孩子课间彼此打闹的声音。
一切寂静得可怕。
秦明的教室在三层,他下楼的时候,楼梯里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
旅游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踢踏、踢踏——”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楼层中。
而除了自己的脚步声,秦明似乎再也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音。
空旷的回声听得他心里有些发毛,禁不住停下脚步,忍着心中的害怕回头看了眼。
现在是深秋和初冬交替的时刻,窗外天色早就暗了下去,唯有路灯闪着点点光芒。走廊上的白炽灯在他身后亮着惨白色的光芒,无论是楼梯还是走廊都空旷的可怕,仿佛整栋楼里只有他一个人。
但是他却莫名的有种被凝视的感觉。
他倒抽了口冷气,连忙飞快的跑下楼,再也不敢在教学楼里多呆。
他气喘吁吁地跑出教学楼,不敢回头看一眼,笔直地朝着学校门口走去,边走边拿出手机给父母发短信:我准备上公交车了。
手机的屏幕带着温暖的白光,让他害怕不已的心冷静些许。
他拿着手机再也不敢在学校里多呆一刻,飞快地跑出校门朝着公交站前去。
心急的秦明完全没注意到此时偌大的学校里,好似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呼啸的北风从他耳畔挂过,带着不同寻常的阴冷与沉寂,他的耳畔除了风声,再无其他声音。
秦明好不容易从安静的可怕的学校走出来,看到街上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后松口气。
也许,刚刚,是他的错觉。
秦明这么安慰自己,一路走向公交站。
此时虽然天色已暗,但却只有傍晚五点多,公交站原本应该有几个人的,但他走到的时候公交站却是空空如也。
他心里有点打鼓,但看到马路上来往的人流后就放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