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太太一句不再多言,侧头对那位军人说:可以了。
军人会意,立刻去摇电话,先安排轿车去西郊机场,再打电话给某某申请军用飞机飞南京。西门看出来了,这次戈太太来见她,与五年前一样并未让戈亚民知道,她不由道:夫人,亚民现在非常危险,军统和中统都在盯着他,如今戴笠一死
被打断!戴笠死了,还有毛人凤,毛人凤不行,还有旁人,他危险与否,不在你能力范围!
戈太太说这话的同时已经起身,心腹替她披上黑呢大氅,庄重威严,再连一束眼光都没有给西门,径直扬长而去。
夫人请留步!西门出声。
戈太太驻足,冷漠回头。
西门立在那里,柔是柔,却很韧。她道:夫人,您此番贵步来此,我希望不是在给我施压,而是寻求合作。我们应该把可能出现的变故梳理梳理,万一不能顺利了结,也好及时应对。
戈太太眯眼,西门此女,果与五年前不一样了!
没有什么变故!我不会允许出现变故!你做到决绝掐灭他的念想就是了!
西门音:夫人,我相信您的能量,但万一有变数,我可以做得比您想象的更决绝吗?
她其实是想打个预防针。
戈太太听得懂,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西门补了一句:万一决绝到需要您给亚民兜底呢?
戈太太脚步都没顿一下,那意思是:尽管放马过来,本夫人接得着!
第86章南锣鼓巷伍
林海潮从电话局出来,左右看了看,不知道该从哪里走,伫立良久,最终朝对面的诊所去了,买了一大团纱布,问郎中:先生劳驾,可否帮我缠一下伤口。
诊所此时无人,郎中爽然答应,引他到屏风后。看他年纪轻轻,以为是磕着碰着了,撕了一小节纱布,不料海潮脱下黑色学生制服,露出了从后背到臀部到大小腿血肉模糊的伤。
从上到下,伤叠着伤,血混着肉,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