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藏月叹了口气,知道无法再说服他,只好答应:“行行行,我知道了。唉,谁让你之前救过我命呢......”
他一边踱步一边叹气。
然而,他叹着叹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有种被监视的感觉。
楼藏月随即抬起头往天上看。
楼藏月:?
他目光集中在围墙上,眼神凝固,不由自主地往后了一步。
天哪,她什么时候来的!
楼藏月脑袋的正上方,林清禾正坐在围墙上。她双腿跨坐着,身体往下趴,姿势十分奇怪,像被晾晒的小薄被子。
再加上林清禾身体瘦小,所以楼藏月一直没有发现这里还有个人。
楼藏月吞吞口水,身上冷汗直冒。
刚才说的所有话,如同走马灯一般,全部在他脑海里过了一遍。最后他的大脑总结成一个词——
完了。
完蛋了!
“喂?”陈惜墨问了一句,见楼藏月没说话,道,“我快到教室了,有事到时候再联系。”陈惜墨刚要挂电话,楼藏月赶紧制止。
“等等。”他和林清禾四目相对,嗫嚅着嘴,努力组织语言,“......老大,我似乎做错了件事。”
陈惜墨:“说。”
楼藏月有些害怕,他很早就和陈惜墨认识了,上次出这么严重的纰漏,还是在小学。那个时候,他差点没被整死。
沉默了好一阵,电话那边的人似乎没什么耐心了:“要不你自己解决?”
“我可能解决不了。”楼藏月腿有点软,扶着墙慢慢坐下,“我刚才跟你聊天的时候,四周围都没人,我发誓我检查得特别仔细。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坐在围墙上......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在哪里呢,听到了多少东西。”
电话另一边也沉默了。
楼藏月捂住脑袋。
就连陈惜墨就无法维持镇定,看来他真完蛋了。
忽然出这么大纰漏,陈惜墨的确没想到。
缓了几秒钟接受现实,陈惜墨深吸了口气:“地点。”
“围墙。”楼藏月一边打电话,一边观察着林清禾,小心翼翼地补充,“呃,她好像下不来了——”
几乎咬着楼藏月的尾音,电话被挂断:“嘟嘟嘟......”
楼藏月:“......”
他隔着屏幕,已经感受了滔天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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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对于这些,林清禾毫不知情。
她正跨在围墙两侧,上不去也下不来。
这个位置很巧妙,一般人发现不了。
但只要抬起脑袋,她就会被认定“逃课”,违反校纪校规。
重则处分,轻则叫家长。
所以林清禾极其慌张,只能趴在墙上,减少存在感。
好在上天眷顾,刚趴下,她就看到了围墙底下的楼藏月。
林清禾仿佛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想向他求救,却觉得楼藏月表情有些奇怪,甚至说惊恐......
楼藏月深吸一口气,慢慢扶着墙坐下,然后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林清禾以为他身体不舒服,开口关心他起来:“你怎么了,脸那么白。低血糖吗?”
楼藏月:“......”
林清禾歪着脑袋看着他,见楼藏月不说话,以为他难受得开不了口,急忙道:“你不是有手机?打电话求救呀。如果实在说不了话,把手机给我,我帮你求助。”
楼藏月默默捂上耳朵,林清禾看着他的动作,感到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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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朗读书声从旁边的教学楼传出来,整齐有力。学生们已经在上早读课了。
如果班主任去查岗,一定会发现她不在。估计很快就会带人来找她。
她将被发现,最后被叫家长。
林清禾不敢往后想,哆哆嗦嗦地跟楼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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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说好话:“之前这里有个梯子,但我不知道今天为什么没了。你就帮我找找,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楼藏月仿佛听不见任何话,孤零零地坐在台阶上,身体僵硬,仿佛灵魂出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