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说什么啊。难道一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就触到表哥的禁忌了?
她也顾不得思忖,连忙起身追了出去。
见到此情此景,宁修直是有些哭笑不得。
“宁贤弟,这波不亏啊。徐小公爷尝过你这披萨饼,若是回到金陵一番宣传,可就名扬天下了。”
宁修咳嗽一声道:“披萨饼名扬天下与否倒无所谓,只希望这徐小公爷赶快离开荆州,这样我也好悉心备考。”
孙悟范吐了吐舌头道:“人家遇到徐小公爷这样的贵人,都紧着往跟前凑。怎么到了宁贤弟这里,就跟送瘟神一般。”
“他是贵人不假,可与我却没什么关系。勋贵与文人注定是两条不同线上的人。我若是攀附徐家,岂不是要被整个文官集团看轻了?”
宁修云淡风轻的说道。
“呀,我咋就没想到这一层呢。看不出来,宁贤弟还挺有远见的。”
“嘿嘿,孙兄请自便,宁某要回家温书了。”
......
......
“真空家乡,无生父母。”
城隍庙外一条僻静的小巷子里,一个身材高挑,瘦如竹竿的男子双手合十,恭敬的冲一个胖子念唱道。
那胖子背对着他沉默了良久,这才叹息一声道:“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属下已经准备妥当,定将那徐家小贱种毒杀。请护法放心。”
精瘦男子恭敬回应道。
“非是本护法信不过你,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这瓶无生老母赐下的丹药你且带在身上吧。”
他反手托出一只瓷瓶,声音中满是威严。
那精瘦男子犹豫了片刻,还是伸出手探向瓷瓶。
“谢护法。”
短短三个字念过,精瘦男子便要转身离开,却被胖子喝止。
“等等!”
“护法还有何吩咐?”
“你的母亲、妻儿我已经接到城外去了。你可以放心行事了。”
精瘦男子眼眸中闪过一丝犹豫,紧紧咬着嘴唇道:“是!”
......
......
“表哥,表哥。你不要不理人家嘛。我就开了一句玩笑,至于吗?”
柚柠雪站在徐怀远暂住的屋子外连着敲了数下门,见表哥还没有开门的意思,不由得急道:“我知错了还不行吗?表哥别把自己闷在屋中啊。这么好的天气,到院子里散散步多好啊。”
“不必了,明日一早我就叫人把你送回金陵。”
终于屋内传来了徐怀远的声音,只是这声音十分冰冷,冰冷的让柚柠雪感到陌生。
“表哥这是什么意思?”
她声音里隐隐带着哭腔:“表哥这是要赶我走?”
她紧紧抿着嘴唇,哭的梨花带雨跟个泪人似的。
“好,好。我现在就走!不用你派人送!”
柚柠雪也是来了脾气,索性扭头就走。
“雪儿!”
徐怀远本是想甩个脸子给柚柠雪看,只要她承认错误便顺势原谅她。谁料表妹这么有气性,竟然当即表示要回金陵。
这可是在徐怀远的意料之外啊。
他顾不得面子,立刻从屋中冲了出来。
柚柠雪毕竟是女儿家,如何能够跑过徐怀远,没走出几步便被徐小公爷追上。
徐怀远一把抱住柚柠雪,微微用力把她扭了过来。
“雪儿,你胡闹什么!”
“胡闹?表哥说我胡闹?”
柚柠雪的眼眶早已红润,此刻泪珠啪嗒啪嗒的掉下来,却是十分惹人怜爱。
徐怀远最怕她哭,柚柠雪只要一哭徐怀远绝对败下阵来。
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我......都是表哥不好,表哥不该凶你。”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我不听,我不听......”
徐怀远拍了拍柚柠雪的后背,安慰道:“这样好不好,表哥让你弹三下脑门给你出气。”
此言一出柚柠雪终于破涕为笑止住了哭声。
“当真?”
“当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你还等什么?”
“唔......”
徐怀远连忙松开表妹,身子微微蹲下方便表妹‘施以辣手’。
柚柠雪也不客气,深吸了一口气施展了独门绝技,在徐怀远的额头上连弹了三下。
“哎呦。”
她气愤不已却是用了十足的气力,疼的徐怀远喊出了声,下意识的蹦出了几步去。
“雪儿啊,你还真的下得去手。”
“哼,有什么下不去手的。这是让表哥长个记性。”
柚柠雪将小胸脯傲娇的一挺,霸气说道。
徐怀远一边揉着额头一边抱怨道:“你这样的性子,将来哪个敢娶你啊。”
柚柠雪双手叉腰道:“呸呸呸,谁说我要嫁人了?再说,就是我真的要嫁人,也只嫁给表哥这样的。”
徐怀远心中没来由的一阵荡漾,试探着道:“当真?”
“当然是真的了,我什么时候骗过表哥?咦,表哥诓我!”
柚柠雪反应过来一阵粉拳便砸向徐怀远的胸口。
徐怀远却是不躲,满满受了这一顿拳雨。
一直以来他都难以面对和表妹的感情。
这种感情介于兄妹之情和男女之情之间,很模糊。徐怀远也说不出清楚究竟算是哪一种。
故而当柚柠雪说出‘要嫁只嫁表哥’的话时,徐怀远彻底懵了。
“表哥,你怎么傻兮兮的也不躲啊?”
柚柠雪打了一阵见徐怀远跟个木头人似的站在那,遂开口问道。
“没,没啥......表哥开心,表哥开心呐。对了,你不是想去凤凰山游赏吗?咱们明日一早就去。”
“啊?真的吗?是不是还得叫上那个姓孙的胖子?”
柚柠雪歪着脑袋问道。
“不,就我们兄妹二人。”
徐怀远咧嘴笑道:“就我们二人,像小时候一样。你还记得吗,那时候我们总是一早偷偷溜出城去爬紫金山。你不想走路,表哥总背着你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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