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又小又旧,上面放着盒打开的粉笔,还有一根剥了皮的细枝条,不到一米长,估计是老师用来上课的,或者是打讲台警告上课说话的学生
最旧的要数课桌了,还是她上小学时用的那种木质课桌,粗糙而又笨重,桌面都旧得发黑,有的连脚都斜了,整张课桌歪着,看上去快要倒了。至于凳子,看上去跟桌子很相配,一样的旧,一样的难看。
教室很小很陈旧,课桌凳子也很旧很难看,整个给人的感觉就是简陋寒碜,还像六七十年代时那样,几乎让她难以置信。
然而,事实就摆在眼前,她不相信也得相信。
尽管房屋低矮破旧,教室简陋寒碜,却有六个教室,从门牌上可以看出每个教室是一个年级,也就是说一到六年级都有,算是座完小。
没办法,云杣村比较偏远,到外面去上学不方便,就算学生不多,也要办成完小,否则村民们会有意见,甚至要闹事。
其实,也应该这样做。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也不能苦孩子。
要苦那就苦老师吧。的确,来这儿教学的老师确实够苦的,尤其是从外地来的老师,礼拜一老早就要赶到学校,礼拜五下午才能回家。
就像有老师曾经开玩笑说,他们来这儿教学,待遇是最低的,呆在学校的时间是最长的,而且把家也卖掉,根本就顾不上家人。
有时候老师们也会抱怨,也会发牢骚,但他们都不负人民教师这个光荣的称号,不负教师这份神圣的职责,兢兢业业地教书育人,渴望山窝窝里的孩子都能飞出去变成金凤凰。
的确,这是一群值得尊敬的人,也是一群需要格外关怀的人。
此刻,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改善老师们的待遇,甚至要比外面的老师收入更高,因为他们更艰难更辛苦。
当然,也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改变学校条件,就是拆掉眼前这排接近危房的教室,以及后排同样破旧的办公室和宿舍,盖一座崭新的三层楼房,让学生们能够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上课,好让老师们有一个舒适的办公室和宿舍。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她必须带领乡亲们尽快富起来,因为乡亲们富了,村委会才会有收入,才会有钱盖新学校。
看过教室后面那排同样低矮陈旧的办公室和老师宿舍,她往右一转,准备回去了,因为暮色越来越浓了,用不了多久天就会全黑了。
就在这时,从旁边闪出人影,手里拎着本书。
她定眼一看,从身高体形上确定此人就是萧枫,胸口突突突地乱跳了起来,有种莫可名状的紧张与兴奋,却一时间忘了叫唤。
那人猛一抬头,朝前面的女孩子望去,先是一愣,紧接着就喜出望外地叫了声若楠,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走上前。
也许是依然处于惊喜之中,也许是因为女孩子固有的矜持,她依然站在原地不动,楞楞地看着对方走向自己,脸颊上绽出如花的笑靥。
萧枫像被女孩子的笑靥迷信了,愣了一愣,才帅气地笑了笑,声音轻柔地问:“若楠,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打电话告诉我呢?”
岑若楠打量下面前的帅哥,恢复到应有的状态,笑眯眯地说:“我只是顺路来这儿看看,并没有特意来找你,所以就没必要惊动你啦。”